说出剩下的话了。
涂天林忍无可忍,封住他的唇。
少年的唇如水晶菊花冻一般,是软的,香的,只稍微啃咬一番,就渐渐现出如捣烂的果浆一般的紅。
端的诱人。
涂天林只想讓这只果实变得更紅。
桃圆身子渐渐软了,手失去力气,想攀住男人的臂膀也使不出劲,只能悬于半空。
許是他还想分出一絲气力同男人周旋,可是在被男人重重舌忝舐上颚时就彻底丢盔弃甲。
涂天林吻得急,但也不失溫柔,可也不容许对方有退路。
啧啧的水声在寂静的夜格外显耳。
一来一回间,碧色肚兜逐渐松散,那抹春日里才得以窥见的桃花蕊初见端倪。
桃圆只覺得掐在自己腰间的手溫度越发烫人。
之前颤栗的感覺再次浮现。
可另一种茫然的感覺也隨之浮现而来。
沙漠中,粗犷的枝条攀着嫩绿的枝叶蔓延而上,碧色荷叶静静端立,眼看枝条就要缠绕上那一点荷蕊,却又堪堪停住。
枝条往回收缩了一寸。
“圆圆果真要与我同房?”
桃圆似一只缺了水的鱼,有人说要将他放回水里却还要再问一句后不后悔。
他似是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口婴口宁的含糊音节,抓住自己相公的手放在胸口。
“不,我喜欢涂大哥。”
下一瞬,嗓音愈发车欠了几分。
“相公。”
“又隹受……”
涂天林吻了吻他莹润的唇角,“我明白。”
“須得徐徐图之,否则会伤了你。”
少年的唇重新被封住,诱人的舌尖也被勾着,银絲缠绕。
茱萸被枝条压过时,新雪般的身子抖了抖。
更难受了。
可又很甜蜜。
重新回到水里的鱼儿欢快摆着鱼尾,可总覺得氧气不够,试图拼命寻找什么,得到什么。
他不知道涂天林说的徐徐图之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枝条不仅压过茱萸,就连树上的每一朵花也都被枝条“侵略”而过,树冠树干抖得簌簌声不歇。
枝条扫过一树的花瓣,恨不能阻挡成一道盘屏障为其遮风挡雨,珍而爱之。
桃圆只觉得自己又要缺水了,渴望能再次抛回更深的海域。
喉间抑制不住的声响索性也不压着,任由自己飘荡。
眼尾终于淌下一滴欢喜的泪。
花叶害怕跌落,只能紧紧攀着坚韧枝条。
涂天林一直在温柔地哄他:“莫怕。”
桃圆咬唇忍,指甲紧紧扣着几乎嵌入男人的脊背。
“相、相公……”
涂天林吻去桃圆额间的细汗,再次吮住那双绯色唇瓣,借此转移他的注意力。
桃圆只觉得快要死了,但是又快要舒服得飞起来了。
如一片叶,在风中起起落落,抓不着,没有落点,轻飘飘一般。
他哭了。
涂天林心疼得立即停下,捧着他的脸问:“可是伤到了?”
“没、没有。”
桃圆眼尾红得似捻烂的花瓣挤出的汁液,声音里含着哭腔,“就、就是太舒服了……”
涂天林眸色霎时幽深暗沉了下去。
屋子里的哭声愈发响亮。
少年仰起脖颈的刹那间,如划过天际的一线朝霞云彩,艳丽多姿。
涂天林一直在温声哄人,轻抚他脊背。
“好了,不哭,不哭了。”
哽咽声渐歇时,已是夜半三更。
外边院子灯火早已熄了,宾客早就散尽。
北屋门“吱呀”一声打开。
纤细的身影缩在高大身形的阴影中,似是睡了过去。
少年眼尾仍舊通红,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在洞房之前,他早已在灶屋烧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