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笑眯眯道:“涂猎户就是熱心肠,村里哪户人家没受过他照拂?刘婶子你要是不收,这篮子鸡蛋我可就花钱向涂猎户买了啊,这应当是涂猎户在山里捡到的野鸡蛋吧?”
“是。”
“哎呀,那可是大补的东西,刘婶子,你快给我吧,多少钱一个?我买十个!”
眼看村长媳妇要抢篮子,刘婶子把篮子往怀里一揽,护鸡崽似的牢牢把着,嚷嚷道:“你们想得美,这是涂猎户给我儿媳妇的,我可不能胡乱做主让给你们!”
四周大夥纷纷笑了。
村长媳妇:“好啦,咱们别耽误涂猎户幹活儿啦,桃哥儿也还要換药休息呢。”
于是大伙纷纷告辞一块出了院子。
村长媳妇拉着涂天林到一旁,笑着低声道:“涂猎户,你真是娶了个好哥儿啊,这性子我喜欢。”
说罢,她追上大伙也走了。
涂天林望向柚子树下正埋头喝茶的桃圆,走了过去。
小家伙也不知在做什么,喝个茶脑袋都快埋到茶杯里了,露出的脖子和耳根也是红彤彤的,杵在那里跟一只躲在草里的兔子似的。
可可爱爱。
只是他相较于平日安静得过于异常了。
分明涂天林的脚步声很明显。
“圆圆。”
涂天林过去坐下,捞起还如同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的少年将他抱着坐到腿上。
桃圆脸蛋和脖子依旧糊着草药黏液,脸上红彤彤和绿油油混合在一处,莫名的滑稽又可爱。
“怎么了?”涂天林察觉到不对劲,担忧地问。
桃圆飞快地抬头看他一眼,又重新低下头。
“没、没什么,涂大哥,我身上的药是不是该換啦?”
涂天林却捞起他下颌,轻轻捏着固定了,令少年仰起下巴同他对视。
桃圆目光却有些躲闪,不知为何就是不去看他。
“圆圆,怎么了?”涂天林温声问。
他视线触及桃圆泛粉的肌肤,记起方才村长媳妇同他谈话的内容,心下大约明白了几分。
桃圆这会儿正暗自懊恼呢,眼睛不知为何就是从男人的某处地方挪不开。
都怪他好奇心太过旺盛,方才村长媳妇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他还一派天真追问了许多細节。
在得知夫郎成婚要同夫君行房时,他还好奇地问为何涂大哥裤子上会搭起一座小屋子?
才问完,村长媳妇就乐呵个不停,同他解释了一大堆。
总之谈话结束后,桃圆脑海里不停循环村长媳妇的话……
视线也根本管不住,老是往某一处瞟。
“好看么?”
一道低沉带着温熱呼吸喷洒的嗓音传来。
桃圆身体莫名发颤跟着抖了抖,一股热流仿佛冲刷岩石的海浪贯穿全身。
汹涌且莫名令人颤栗。
这种反应,涂天林在親吻桃圆情到深处时,时常在少年身上看到。
涂天林约莫是明白了什么,捉起他茭白的手腕,轻轻印下一吻,“圆圆莫怕。”
桃圆这才如梦初醒,蓦地抬头望向男人,紧接着整张脸如同熟透了捣烂的果浆似的,下意识就是出声反驳。
“我、我没怕。”
实际上,具体怕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但身体本能地被激起一阵興奮和恐惧。
恐惧是淡的,興奮是浓厚的。
涂天林瞧着少年羞红的脸被一团团绿色汁液掩盖,原本暧昧旖旎的氛围顿时被打破,不禁失笑。
“现在不方便親你,待你好了再说。”
桃圆一听急了,“那不行的。”
话音才落,涂天林已经俯身在他唇角親了亲。
“这样夠么?”
“不夠。”
“那可该如何是好?”
“我……我以后再也不让自己晒伤了,这样就能同涂大哥亲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