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紅的伤勢已经有变黑紫的趋勢。
看来果真嗑得很严重。
涂天林想了想,问:“还能站得住么?”
桃圆咬着牙, 生怕哭出来丢人:“不、不能。”
涂天林温声哄他:“想哭便哭出来。”
“我、我才不哭呢……”
一说完这句, 桃圆的眼泪和哭腔像决了堤似的, 放声开始嘤嘤哭泣。
涂天林便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哄, “既然站不住,我抱着你洗,否则拖太久会着凉感染风寒,好不好?”
桃圆哭得一抽一抽,“嗯……会不会很、很麻烦涂大哥……”
涂天林敲敲他脑袋,“我们就快是成親的夫夫了,何来麻烦一说?一点也不麻烦。”
“哦——”
桃圆拉了长长的一声语调,又抽噎了一声。
于是,涂天林抱着桃圆出了水桶,像抱着婴儿似的将他抱在腿上,自己则坐在了一张长凳上。
涂天林舒展开手臂,用布巾沾着水继续替桃圆擦洗。
桃圆整个人都不在热水里,冷得发抖得越发明显,涂天林便拿过一旁的长布巾裹住他上半身。
当擦洗到下半身时,那块擦洗的布巾猶豫地停在了某一处。
桃圆似是感受到他动作停下,抽泣着问:“涂大哥,怎么了?”
声音听着似乎还有些哑。
涂天林声音放得很輕很轻,似是被他感染了,嗓音也格外低哑,“圆圆,把腿.张开些。”
“哦——”桃圆听话地照做了。
布巾便伸进他腿间,替他轻轻擦洗着。洗了小腿,一路往上,触感麻麻痒痒。
桃圆脚趾蜷缩了几次,默默忍耐着,双腿似是有些不安地躁.动。
涂天林察覺到了。
擦洗到大腿根时,遂停了下来。
桃圆似乎鬆了一口气,鬆一口气是因为酥痒的感覺消失,那种不安的感觉也消失了,但同时又有些疑惑,微微睁眼看向男人,“涂大哥,怎么了?”
涂天林頓了頓,黑眸沉沉瞥着少年的耳根,“圆圆,忍着点。”
桃圆似懂非懂,“好——”
涂大哥说什么,他照做便是了。
涂天林看到桃圆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如临大敌似的,不由失笑,又道,“腿再张.开些。”
桃圆依言照做。
涂天林于是深吸一口气迅速轻柔地用布巾沾了水擦洗一番。
桃圆却觉得方才那阵怪异的感觉越发浓烈,尤其是当布巾擦过他那个地方时,就像是……
桃圆无法形容,但是脚趾再次无可避免蜷缩而起,喉间也溢出一阵低低的吟呼。
“嗯……”
“涂大哥。”
他如一只鱼一般,缓缓在涂天林怀里扭动,面色潮紅又略有些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缺失一般。
只因涂天林擦洗结束,已经挪开了布巾。
桃圆茫然地眨着眼睫,绯色的唇微微张着。
纵使涂天林方才忍了许久,这会儿也忍不住了,低头在他唇间親了亲,又含着吮吸啃咬,不过几息便克制地将人放开。
桃圆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在安靜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与此同时,被抱着的他感受到了什么异样。
桃圆不明所以,愕然出声:“涂大哥,是不是有什么……”
“什么?”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旁,就連嗓音也更喑哑了三分,吓了桃圆一跳。
涂天林忍耐着某种情愫,哑声到:“我给你擦干,然后上药。”
说罢,用裹着桃圆的长布巾将他擦干,而后在桃圆惊呼地同时一把扛起他往北屋走去。
桃圆紧紧搂着涂天林的脖颈,被轻轻放到炕上。
中衣很快被穿到身上,涂天林拿来跌打损伤药,先把药油倒到掌心,双掌搓热药油后,再轻轻抹到桃圆方才嗑伤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