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从灶房拿过一只桃圆用的专属碟子,将糖榧饼放在碟中,桃圆于是甩着尾巴走过来,迫不及待开始吃糖榧饼。
“喵。”
桃圆只吃了一口便知这糖榧饼味道是极好的,香甜软糯,表皮酥松,入口即化。
越入口,桃圆越兴奋,一连叫唤好几声,尾巴也频频甩动。
涂天林笑了:“看来柳哥儿做的糖榧饼味道不错,圆圆吃得很开心。”
柳哥儿看到一只小猫居然能用人的碗碟吃东西,心中又是暗暗吃了一惊。
看来涂大哥对这只小白猫甚是宠爱,与村中大伙的议论完全一致。
思及此,柳哥儿蹲下,伸出手欲抚摸桃圆的脑袋。
但桃圆条件反射,下意识往旁一闪,睁着一双玻璃似的瞳孔略带警惕望着他。
柳哥儿略带尴尬,又看了眼涂天林:“既然圆圆喜欢吃糕饼,那我下次多做些带过来,好不好?”
涂天林淡笑不语,看向桃圆。
桃圆甩着尾巴,狐疑地望着和颜悦色的柳哥儿。
说实话,它确实喜欢他做的糕饼。
这糖榧饼滋味特别,就连涂大哥也没做过呢。
但它面对柳哥儿这张脸,着实提不起劲头喜欢。
之前那股憋闷、不悦的情绪此刻再次笼罩席卷全身,尤其是此时瞥见柳哥儿与涂天林一块对着它笑。
就好像,二人是一对心意相投、默契十足的伴侣,而它不过是两人养的一只猫而已。
他们将会度过甜美幸福的一生,而它只是一个过客。
桃圆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嘴里嚼巴的糖榧饼忽然就失去了滋味。
分明之前已经决定,待伤势痊愈之后就离开,绝不打扰涂大哥的生活。
可现在不知为何,它居然生出一丝不舍,那不舍渐渐蔓延扩散,如同粗壮的藤蔓慢慢缠绕心口,扎根生长。
柳哥儿看到桃圆呆滞地望着自己,眼中露出一丝担忧,“圆圆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望向男人,道出猜测,“涂大哥,莫非是它吃得太快,噎着了?”
涂天林嘴角含笑,走过来蹲下将桃圆抱到膝上,桃圆这才回过神,冲他叫了一声。
涂天林收起淡笑,沉声问:“可有不适之处?”
桃圆:“喵。”
没有呀。
涂天林这才放心,将它放下,对柳哥儿道:“并未噎着,放心吧。”
陆媒婆这时终于插上话了:“我看,就让小猫先吃着这饼,咱们进屋坐下说话如何?”
涂天林:“是我思虑不周了,二位请随我进屋。”
于是,他抱起桃圆,将碟子一并拿进屋里,领着柳哥儿及陆媒婆进了屋。
到了堂屋,两人看着涂天林将碟子放在案桌上,让桃圆在案桌吃。
柳哥儿两人虽然惊讶,但陆媒婆在来之前已经提醒过他上次吴二花之事,是以柳哥儿并未说什么。
柳哥儿暗暗打量着涂天林做的一切,心想,看样子涂大哥果真十分宠爱这只白猫,难道平日吃饭,涂大哥也是允许小猫上桌同吃的?
也难怪邻村的吴二花受不了,最后这门亲事黄了。
柳哥儿没做声,陆媒婆就更不敢吱声了,生怕搅坏别人的姻缘。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能促成涂天林的亲事。主要是这猎户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再者她要是说成了这门亲事,传出去也倍儿有面子哇。
柳哥儿陆媒婆一时间都做声,默默来回看着涂天林和正在吃饼子的桃圆。
柳哥儿觑着男人,见他从方才起便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嘴角始终没下来过。他一时看得有些痴迷。
涂大哥模样虽然粗犷,但野性中存着英朗,实则非常有男人味。
其实从很久之前涂大哥来到清水村时,他便已经芳心暗许,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接近。
如今不过是一只小猫而已,涂大哥要宠溺,便由着他去,只要能同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