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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寸劲,脚尖精准无比地踹在刺客刚刚被沈忠打碎骨头的右腿腿弯。

“咔嚓!”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刺客右腿应声而断,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惨嚎着向前扑倒。

沈忠等人此时也已再次扑到。

“按住他!”沈忠一声暴喝,几名护卫如狼似虎地扑上去,瞬间将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刺客死死按在地上!

尘埃落定。

长街上一片狼藉,茶楼的惊叫哭喊还未平息。

沈钧钰冲到了晏菡茱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嘶哑和难以置信的惊涛骇浪:“菡茱!你……”

他看着妻子那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看着她刚才那快如鬼魅的身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这……这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晏菡茱!

晏菡茱被他抓住胳膊,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沈钧钰。那双眼睛里的锐利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重新变得幽深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和后怕。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然而,还没等她说出第一个字——

“世子!侯爷!”按着刺客的沈忠突然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呼。

只见那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刺客,趁着众人注意力稍松的瞬间,他的腮帮子猛地一鼓。

“不好!他要服毒!”沈忠反应极快,一手死死掐住刺客的下颌骨,另一只手粗暴地撬向他的嘴!

但,还是晚了一步!

一丝极细的血线,混合着白色的泡沫,从刺客死死咬紧的齿缝间,缓缓溢了出来。

刺客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两下,最后一丝气息,随之断绝。

沈忠脸色铁青地掰开刺客的嘴,一股浓烈的苦杏仁味瞬间弥漫开来。

刺客的后槽牙里,果然藏着一粒被咬破的毒囊。

“死了。”沈忠的声音沉得像块石头。

“死了?”沈钧钰猛地松开抓着晏菡茱的手,几步抢到刺客尸体旁,看着那张迅速泛青灰的脸,心沉到了谷底。

唯一的活口,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他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对面那座一片死寂的茶楼。是谁?到底是谁要杀他?

是景泰侯府那边的报复?还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沈文渊也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看了一眼地上刺客的尸体,又看了一眼站在台阶上沉默不语的儿媳晏菡茱,最后,目光落在惊疑未消的儿子沈钧钰身上。

“钧钰,”沈文渊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把尸体处理干净。封锁消息。”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

“景泰侯府那边,傅九阙被打家法的事,还有这突然冒出来的刺客。事情,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得多。”

沈钧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满腹疑虑,重重点头:“是,父亲。”

他下意识地又看向晏菡茱。

晏菡茱微微垂着眼睫,避开了他的目光,双手在宽大的袖中,悄然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那瞬间的爆发,几乎耗尽了她的力气。

就在这时,负责处理刺客尸体的护卫在搜查刺客贴身衣物时,动作猛地一僵。

他从刺客怀里最内层,摸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银票,不是毒药,也不是任何能表明身份的信物。

那是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金属令牌。令牌边缘镌刻着异兽纹路,正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浮雕着一个极其古怪的图案——一只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大眼睛。

令牌的背面,则深深烙印着一个阴森的篆字:

【策】。

沈忠拿着这块令牌,手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他快步走到沈文渊和沈钧钰面前,声音带着一种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