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不必说,只说一条,上次上官小姐进宫系着的那条素裙子,那是白孔雀毛挑了蚕丝慢慢织出来的,公主不知,那白孔雀,十只里头也未必能找出一只白的来……洗不了几水就不能穿了。”
李若璇道:“难怪我说那裙子又轻又软又滑的,没见过这料子,原来是这般大的来头,怎不见贡给皇家?”
窦皇后冷嗤了声:“什么青钱铺路,冰山度暑,前朝这奢靡之风,就是亡国之种。你父皇一直要后宫勤俭节约,不许铺张,那一条裙子,也不知杀了多少孔雀,怎么忍心穿在身上?如石崇之流,架子铺得再大,倾覆也是瞬间的事。”
李若璇看窦皇后教训,也不敢再说,只是笑道:“我看筠姐姐不是那等人,怕是也不知道那裙子的来历。”
窦皇后不说话,却是也撞到了她长久以来的一桩心病,自己门第不高,若是挑个门第太高的儿媳妇,将来不服管教,儿子又是个木讷性子,若是被妻子拿住了,怕是日子过得不痛快,但若是挑个门第比自己低的,那就十分不般配,更是不喜,想到这里,索性也觉得再细细挑选的好,这下连挑选侍寝宫女的事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