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空虚,谈什么自欺欺人的河清海晏,一统天下?”
她一贯说话谨慎,今日生死存亡之际,竟也毫不忌讳,口无遮拦起来,上官谦震惊之余,却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倒不是上官筠所说他没有想过,实则这些隐忧,他也时常思考,然而却从来没有想过女儿成为秦王妃这样的一条路。
他沉思良久,终于用手拍了拍上官筠的手背:“此事事关重大,我再想想,只是……应无咎这一门亲,确实不错,你要相信,父亲不会害你。”
上官筠知道父亲已被自己说动,这时候不能再紧逼,否则适得其反,于是含泪抬头再补了几句:“孩儿岂敢猜忌父亲!只是岁月静好,白头偕老,福寿绵长,儿孙满堂,确然是凡女之幸福,但女儿被父亲当男儿教养,自幼读的是那青史,看的是这天下,女儿想要的,不在那后院之中!”
上官谦轻叹了一口气,道:“让为父再好好想想,你且先回去歇息吧。”
上官筠从书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眼圈仍有些红,迎头撞见上官麟手里持着马鞭走出来穿着胡服,看着像是才从外边骑马回来,整个人还沉浸在兴奋中,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子眼圈发红,反而喜洋洋对上官筠笑道:“妹妹,今儿我应邀和那应无咎出去打猎,倒是端的一条好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