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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色,握着手杖很想发作。

“我会一点点,但是安老你会踩缝纫机,会裁剪服装吗?”

盛老爷子看热闹不嫌事大,马上叫人去拿笔和纸张,谢逐周挂着一丝令人感到惊悚的笑意,“恐怕需要个大点的地方,正好今天是盛老的生日,我给您送一张水墨画。”

这是要毛笔?

盛老心说你这小子果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

一旁的安老却抓住谢逐周话里的关键词后,重新稳如泰山,心道自己当然不会踩缝纫机,但谢逐周就会用毛笔作画了?怕不是以为他们几个老头子好忽悠吧?说会一点点,可能只是会一点点而已!

早在两年前他就知道这个谢逐周,这人就是他一直跟在他孙子屁股后面,试图给他孙子传染上同性恋!因此,他知道这小子除了爱打游戏,沾染些年轻人的陋习之外,身无长处!

他对谢小子怎么看都不顺眼,而一旁的凌老爷子只知道谢逐周是个犟种,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和他那孙子一样不服管教的年轻人。

他们认为盛老今天叫谢逐周来,不过是在抬举他,谁知这家伙居然不给盛老面子,当众睡觉半小时。

谢逐周要露一手,阵地便转移到大书房,里面有盛老爷子的珍藏,书案也非常大气,此时笔墨已经准备好。

谢逐周本质上就是个杠精,也是个间歇性睚眦必报之人,对待安老爷子发起的攻击,他甚至感叹对方真是体贴,还好没有说别的技能。

因为别的不一定会。

他没再磨蹭,走到桌案前,修长白皙的手轻提毛笔蘸墨,笔尖轻触宣纸,墨香四溢,细笔勾勒线条,淡漠渲染远山。

不知过了多久,画中世界渐显生机。

他的目光专注,沉浸在画布的世界中,墨色流淌出山水间的诗意。

在场视线都集中在执笔之人身上,仿佛看到画中少年,他风华似流星,眉宇间透着英气逼人,令人心驰神往。

安老爷子震惊于谢逐周居然不是说说而已!不是说只会一点点吗?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呢!

眼看着谢逐周的笔尖轻舞,水墨交融,山川湖海,跃然纸上。

画一幅普通水墨画,创作时间快则几分钟,多则一两个小时。

而画了二十多分钟的谢逐周终于收笔,看到几个老头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

“好!好!”盛老爷子拍着手,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只记得谢逐周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笔触细腻,山水如诗,人物如梦,每一笔都蕴含着深厚的功底!”

安老爷子傻眼了,他对国画和其他种类的画也非常了解,年轻时他就喜欢国画,但那时候国内的画家大多倾向学习油画等风格。

而国画,少之又少。

盛老爷子可不管这两人多心塞,他想到这画是送给自己的,嘴角都要裂到耳根了,夸赞完,他让管家去拿自己早已给谢逐周准备的见面礼。

“难得外公这么高兴。”姬妄沉看着这幅画,虽然很欣赏,但不至于和外公抢。

说是那么说,但作为商人的姬妄沉此时已经打算出资给谢逐周办个画展。当然,也要看谢逐周愿不愿意。

“安老,缝纫机……”

“呵呵,臭小子会画画了不起?!”

“我可没说。”

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恶霸草包,养在外面没人管早已经学坏,今天这一出不就是为了为难他吗?他们是第一次做人,可他是第二次做人,凭什么要忍?

“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安老爷子眼看这小子追着不放,又拿住长辈的身份压人。

“是啊,你明知道我会得罪你们,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呢?我又没吃你们家大米。”

安老憋得一肚子火,总不能说“你调戏我孙子最后始乱终弃”这种话,看到谢逐周那嚣张的模样,而盛老爷子又沉浸在得一大作的喜悦之中,没人出来给他找个台阶下。

“哎,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一胳膊肘飞二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