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洒扫的活, 又听庙里的和尚念了一段经, 这才下山去。
这之后的第二天,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李锦丰带上医馆的两个伙计, 便出发往郡城去了。
他们这次是跟镇上的商队同行,都是去进货的, 以前也一起走过, 都算熟悉,能互相照应着, 而且随行的还有懂功夫的保镖, 倒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只是李青兰才回来没几日, 夫妻两自然是舍不得分开。
锦丰还担心青兰自己在家, 怕是要像以前一样胡思乱想。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了, 青兰现在跟着李老夫人学着管家,天天忙得很,她连出门在外的夫君都没太多时间去惦记。
锦丰一走,李老夫人就让人把锦和那屋好好拾掇了一番, 把屋里陈旧的家具给换一遍,还让王婆子早早跟市集摊贩打了招呼,预定上几只鸭子,到时候给锦和做她爱喝的老鸭汤。
最近李家什么都顺心,每天早上请安时,主屋里都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的。
可是没高兴多久,郡城那边还是出了变故。
本来这一趟来回行程估计也就十余天,十多天后,商队回来了,那两个伙计也跟商队一起,把在郡城进的药材稳妥带了回来,只是大公子李锦丰却没和他们一起回来。
那两个伙计说大公子被事情耽误了,要晚个三五天,还把锦丰托他们两带回来的信给了老夫人。
因为要接收药材和做盘点,这会儿二姐锦容,还有二公子和简如都在。
李老夫人打开那封信,匆匆看过一遍,脸色越来越差,看完之后,竟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简如着急地问:“娘,您怎么了?”
李老夫人把信给他,他和二公子还有锦容一起匆匆看完。
简如神色也凝重起来,他说:“娘,这会儿太阳大,咱们先进屋,一会儿再料理这些药材。”
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怕要被外人看了笑话。李老夫人强忍着难过点点头,简如和锦容搀扶着她进到后堂一间屋子,门才关上,李老夫人就流出眼泪来,捂着心口说:“我苦命的锦和啊,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婆家!”
原来锦丰这次到郡城去接人,锦和婆家明知道她娘家大哥要来,却是闭门不出,晾着锦丰。
锦和只觉得对大哥亏欠,哭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是强忍着什么都不肯说。
后来是锦丰留个心眼儿,私下给她家的仆役些好处打听,才知道,正好是他出发的时候,这家人闹了一大场。
那对儿公婆不知道听信了谁的谗言,言之凿凿锦和这次回家名义上是为祭拜父亲,实际是要改嫁,说李家那边已经找好了下家。
又说他们儿子离世时,锦和就想回娘家改嫁,这几年是图他们的家产,才装作尽心尽意照顾他们,不肯离开。还说要不是有这心思,怎么会甘愿年纪轻轻蹉跎青春,给他们儿子守这无望的寡,照顾他们两个老的。
但见老夫妻两身体都硬朗,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才有了离开的心思。
在锦丰到之前,那老头老太指着锦和的鼻子,细数她的罪状,把锦和一心一意的照顾都贬斥为有利可图的装模作样,骂得很狠,家里仆役都不避讳,就算是对仇人也不过如此了。
锦和天性善良温柔,被这么对待,却还是想和公婆解释清楚,但嗓子说哑了也没用。
锦丰知道后,自然是气愤不已,找锦和逼问,才知晓,原来这竟不是第一次闹了,只是以前没这么严重。
以往锦和要回娘家,那对儿公婆就经常都身体不适,不让她走,却原来都是借口,那是对锦和和李家猜忌,才不想她回去。
锦丰在信里说,他要把这事情处理明白,才带锦和回来,预计要再多停留个三五天。
李老夫人看完信,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去郡城,撕了那公婆的嘴。
只是连去信怕是都来不及,只能坐在家里干等。
家里头几个儿女和媳妇、夫郎都竭力劝她宽心,哄她高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