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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琼随意叫了声表哥,对方姿态依旧散漫。

张扬,嚣张,直白。

完全符合那种,从小到大被宠着惯着,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在意的富家公子哥形象。从头到脚都散发出不靠谱的气息。

舒琼在心里给舒宣贺打了个几个标签,如果不是装的,那真是……

她再度肯定了自己站队舒宣敏的正确性。

没有给舒琼太多观察“家人们”的时间,楼上走出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把舒宣贺和舒宣敏这对兄妹叫了上去,说是舒木峰找他们有话要说。

两个年轻人上去了,管家则深深看了眼舒琼,朝她客气但并不谄媚地点头致意,走近了。

“琼小姐,您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要跟我去看看吗?”管家问道。

不等舒琼回答,姥姥张明枝先说话了,她摆手支开管家:“这里用不着你了,有我们陪着小琼就行。”

“好的,太太。”

管家自然不会拒绝主母的吩咐,从前厅离开。

舒闻也没有异议,她顺从地陪着母亲和外甥女说话寒暄。

舒琼都一一回复了,同时在心里留意着这位大姨的一言一行。

她有些好奇,既然表姐舒宣敏是个白切黑,那大姨舒闻呢?

胡思乱想地琢磨了一下性格方面的遗传概率,舒琼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姨舒闻活脱脱一位善良女士,生了一副真正意义上的傻白甜模样,简直自带好人气质和亲近buff。

真真假假看不出破绽,走到房门口时,舒琼终于放弃了猜疑。

“小琼,这房间你还记得吗?就是小时候你住过的那间。”张明枝笑眯眯地推开门,“里面的陈设都没变,我没让下人动。”

舒琼点了点头,稀奇地走进去,轻轻摸了摸带着浅色小花的墙纸。

她还记得这墙纸是她小时候自己挑的,那时候妈妈刚因为腿伤选择退役,自顾不暇间把小舒琼托付给姥姥养了一段时间。

舒琼刚来舒宅的时候总哭闹,一个人生闷气。于是姥姥就带着她,一点点按照她的心意重新布置房间。

房间里的床品、窗帘、地毯、墙纸,甚至台灯和顶灯都是姥姥带着她亲手挑的。

舒琼就跟玩游戏似的,对这里不再排斥,反而有种微妙的成就感,将这个房间视作自己的独有物。

姥姥能进,其他人不能进。

听着张明枝讲起陈年往事,舒琼好笑地想,自己小时候就那么有领地意识和隐私意识吗?

舒闻也笑了:“我也记得,有一次小琼睡懒觉,我就在门口开玩笑说自己要进来了。结果小琼眼睛一睁就从床上跳起来阻止我……这招百试百灵,可比闹钟管用。”

舒琼越听越感觉自己小时候有种别样的霸道气质。

舒闻站在门口打趣,一只脚半抬不抬的:“小琼,大姨现在能进来了吗?”

舒琼囧着脸把姥姥和大姨都拉进房间:“请进请进。”

里面被仔细清扫过,是小套房的格局,卫浴、阳台、衣帽间一应俱全。

窗帘被拉开,大片的落地窗采光极好,站在房间里便能将下方所有景色一览无遗。

窗边放了张尺寸稍小的儿童躺椅,舒琼眯了眯眼,想象出洗完头发后躺在这里晒太阳、听姥姥讲故事的惬意时光。

这时,她忽然瞥见楼下一个人影走出,看穿着应该是舒宣贺。

舒琼眼力很好,能清晰捕捉到对方的动作和表情,不动声色地随着他移动视线。

舒宣贺似乎在打电话,表情从一开始的不耐烦逐渐变得凝重和恼怒。

说完,他愤愤然挂断通讯,揪断一把花匠刚从温室里取出培育好的名贵花卉,泄愤似的蹂躏那朵重瓣花,鲜红的花汁染得他满手都像沾了血。

“小琼,在看什么呢?”

张明枝的声音重新引回舒琼的注意力,“我已经让人记了尺寸,去换一把大点的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