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到顶,再重复训练也没意思。
擦拭身体时动作拉扯到肌肉还是痛,青紫肿胀倒是消了不少,舒琼开始慢慢习惯这种酸爽的感觉。
她捏了捏胳膊和小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打完肌肉修复剂后效果特别显著。
虽然视觉上没有夸张的肌群,但力量和耐性都有了一定增长。尽管跟贺叙愁她们一比完全不够看,舒琼依然感到振奋。
猛药良医啊。过程痛苦,好在益处是实打实的。
洗完澡回寝上床,发现颜向玉竟然还没睡,抱着眼熟的枕头朝舒琼望来。
舒琼在昏暗光线中红着脸铺被子,快躺下时发现对方依旧没有睡觉的意思:“不舒服?”
看到她伸手,颜向玉乖乖凑近,舒琼就隔着床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有一点烫,是易感期来临前的征兆。
“医疗点去过了吗?”舒琼压着嗓子问,怕吵醒下铺的队友。
贺叙愁和金焰大抵是熟睡了,没什么动静,颜向玉轻轻点头:“去过了,提前打了缓释型抑制剂。”
易感期来临前医生不建议打药效过猛的药,容易激素紊乱而伤身体。
舒琼懂了,药还没起效。天可怜见的,给孩子难受得睡不着。
这种真的是因人而异,就跟痛经差不多。像舒琼自己,易感期来临前没什么不适的症状,但颜向玉显然就没那么好受了。
舒琼犹豫了一下,重新下床出了寝室。
没一会儿,她轻手轻脚爬回床上:“躺下。”
颜向玉照做,规规矩矩躺在从舒琼那里换来的枕头上。
她察觉到舒琼摸了摸自己的脸,指腹带着凉意,很舒服。
颜向玉忍不住伸手攥住舒琼的指尖,将对方的掌心也按到自己脸颊上。
舒琼由着她玩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才抽回:“先别动。”
颜向玉果然不闹了,躺在床上仰头时看见舒琼颠倒的五官。一片昏暗中,她感觉到自己额上多了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伸手一摸,是个充当退烧贴的简易密封袋,里头灌了冰凉的自来水,降温效果还挺好。
舒琼撑着上半身越过床铺,做口型:“舒服一点了没?”
颜向玉执着地去捉她的手,表示还是这个舒服。
“你睡吧,给我一只手就好了。”颜向玉一副很善解人意的样子。
舒琼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深深觉得没必要跟一个发烧的糊涂鬼计较。
于是她自己躺回床上,从栏杆缝里伸出右手,毫不客气地轻轻拍了拍颜向玉的脑袋。
然后她的手就被捕获了,颜向玉理所当然地道:“晚安。我会照顾好它的。”
“……”
舒琼满心无语,枕着带有茶香的枕头,好一会儿才慢慢睡去。
早晨醒来时她下意识抬头一看,两个人的手早就分开了,但头发却有一绺勾勾搭搭地绕在一起。
舒琼把它们捋开,发现颜向玉还在熟睡,竟然没被闹钟吵醒。这是很少见的情况,她轻轻晃了晃对方。
颜向玉醒来时脸色不太好,眼下略微发乌:“早。”
舒琼直接去探她的额头:“烧是退了。昨晚没睡好?”
“嗯。”颜向玉卷着被子坐起身,嗓子干哑,“没事的,我每次易感期前都这样,习惯了。”
贺叙愁穿完衣服听见这话,关切问道:“要不要跟教官请假?”
颜向玉摇头:“不用,不严重。”
说完她还轻轻捻了下舒琼的发尾,在对方反应过来前迅速抽回手,若无其事叠起了被子。
舒琼权当没看见。
……身体不适还那么幼稚。
早晨六点半,训练馆内。
绝大部分军校生都到了,扎堆分区域聚集着,神情萎靡啃着早饭。
训练馆内凝聚着低气压,以至于颜向玉的憔悴神色在其中竟显得如此正常。
金焰的消息真的很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