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靖难之后这几年,为夫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像今天这样咸淡的日子,平日里想都不敢想。”
徐皇后默默的拿了湿帕子给朱棣擦拭嘴角。
朱棣一动不动,嘴上却说道:“辉祖酒量不好,但酒品不错,后来喝得不行了,于是只默默的陪着喝,绝不多说一句,估计回家就是一场好睡。”
徐皇后心里微暖。
夫君这是宽慰自己呢,故意说徐辉祖的好话,尽管这是事实。
朱棣又道:“黄昏么……怎么说呢,酒品确实不杂的,上头之后思绪就乱了,尽说各种瞎话,什么马克沁什么意大利炮,还什么地球,让人莫名其妙,至于后来说的什么要打造出铁鸟,一日之间飞跃千山万水,更可以杀敌于千里之外而不伤一兵一卒,简直是胡言乱语,根本不可能的事嘛,再者他说那什么有一天,他会让大明出现一种神器,相隔千里的人可以即时聊天,真以为他是神仙嘛。”
徐皇后放下湿帕,忍不住吃吃的笑,“确实瞎话。”
朱棣嗯嗯颔首,“太年轻了,早些时候跟着黄观,少年得意,等靖难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少年郎,竟敢为了仕途走神棍路线,偏生让做到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步步高升,成了如今的天子宠臣,老实说,为夫其实是很惊艳的,总觉得这小子不像是大明的人,他的眼光,他的思维,和咱们大明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