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从而让人少做孽事,无形之中以文化的力量行善举,又或者说回到儒家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善的争辩上,这且不提,为何要说这句话有失公允?因为我觉得,多行恶举之人,不论你放不放下屠刀,恶业已经存在,永远成不了佛,只能悬崖勒马为以前的罪恶救赎,若恶人因此一念成佛,那对好人而言,是何其的不公允?”
张定边和姚广孝对视一眼。
两人有些意外。
这番见解,没有多年岁月积攒的世故和人生见解,领悟不出来。
黄昏轻叹一口气,“举个例子,三国时期的蜀国雄主刘备,一生之举,当得起一位厚道君子,我们姑且不论他是不是装的,我想问一句,假若白帝城托孤是一场局,诸葛亮若是答应了刘备那句‘君可取而代之’,于是帐下涌出刀斧手将这位卧龙砍了,两位觉得刘备的一生是厚道君子,还是伪君子?”
张定边迟疑了下,“当是后者。”
黄昏哈哈一笑,“这就是了,你看刘备装了一生,就因为最后一件事,于是结局截然不同,这岂非是对他的不公平,做了那么多仁厚之事,还抵不过杀诸葛亮的一件事,当然,这是假设,实际上不管刘备这个人如何,哪怕他是装的,能够装一辈子的君子,那么他就是君子!”
问君子,当问事不问心。
一个人装一辈子的好人,那么他就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