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单于已知,如今,母阏氏在圣山,本单于欲往圣山拜谒,未知诸位大王可愿与本单于同行?”
所有人立刻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狐鹿姑。
这位匈奴单于,看上去似乎身体完全康复了。
面色虽然有些白,但无论是走路还是站立,都显得非常有精神。
更重要的是他话语里传递出来的意思,怎么看,都不像要去攻打圣山的样子。
换而言之,他打算接纳那位屠奢萨满,承认其地位?
包括卫律在内的所有人,都低下头来,内心之中,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是愤怒!
那位屠奢萨满,在两个月前,还是查无此人的存在。
如今,火速崛起,靠着天神与万物之灵的幌子,与各部的萨满祭司联络,大肆宣扬。
而这直接侵犯了各大氏族的利益与权力。
若是单于承认和接纳对方
各大氏族、别部之中,岂非会出现萨满祭司也拥有权力甚至拥有高于宗种的地位?
这对很多人来说,是绝对不可接受的!
卫律更是疑惑不已。
完全没有头绪!
但卫律哪里知道狐鹿姑的想法?
在卫律看来属于绝对要消灭和铲除的屠奢萨满现象,在狐鹿姑眼中却是一根救命稻草!
别管那位所谓的‘屠奢萨满’究竟是真是假。
至少,现在此人的信仰和影响力,日渐增大。
匈奴国内第一次出现了,一个不分部族、氏族和地区,被所有人都接受和信仰的宗教领袖。
换而言之,这个人拥有了拯救狐鹿姑的能力!
只要其愿意合作,那么
假神之名,撕掉与先贤惮的承诺,将自己的爱子,重新推上单于宝座,完全可以想象!
甚至更进一步,以神之名,完成匈奴的zhongyāng集权。
至于在这个过程,被损害和伤害的人
跟狐鹿姑有什么关系呢?
在身为单于的狐鹿姑眼中,那些被伤害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忠臣。
更不提,对方可能是狐鹿姑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屁股决定脑袋,为了自己和自己子嗣的将来。
狐鹿姑没有什么不敢赌的。
毕竟,大多数统治者,都是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的存在!
当然,狐鹿姑还是很聪明的。
他知道,这个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他还需要稳住各方,稳住国内的贵族与山头,等到拥有足够力量,足够的击败和击垮所有反对者的力量,才能做这个事情。
故而,他看着众人,轻声道“诸位不必担忧,本单于只是单纯的想去问一问母阏氏以及各部他们是否依然忠于我,天地所生,日月所立的匈奴单于!”
听到这里,大家互相看了看,才勉强低头,拜道“您的意志!撑犁孤涂陛下!”
西域北道腹地,龟兹国边境。
先贤惮,耀武扬威的带着他的本部,来到了这里。
他登山高山,远眺着远方地平线尽头的汉轮台要塞,脸色肃杀。
自狐鹿姑西征后,他便主动的放弃了对轮台要塞的sāo扰与牵制,甚至在三月初时放开了龟兹轮台之间的道路,使得汉人与乌孙的联系畅通,更令这轮台要塞中的汉军的活动空间,大大增加。
如今,他不得不面对当初的恶果。
比起从前,轮台要塞的汉军的控制区域,增加了几乎一倍。
其活动范围,从轮台直接扩张到了龟兹边境。
龟兹人蛇鼠两端,故意纵然,使得哪怕在现在,汉朝的商旅,也可以从龟兹境内通过,前往乌孙甚至是转道向大宛。
更麻烦的是,汉人还将玉门关与轮台要塞的联系,重新打通了。
汉贰师将军李广利的部将,杅祢国世子汉玉门校尉赖丹,率军进抵轮台,从而将轮台、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