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节 迷雾(2)(2 / 3)

能力的不足。至于能弥补多少,那就只能靠实战证明了。就在此刻,忽然,十余名轻骑,从远方疾驰而来。“侍中公!”为首的军官,策马来到张越面前,翻身下马,禀报道:“前方斥候急报,在崖原北面,发现大股匈奴骑兵!”“总兵力至少是三千!”“他们正在走出崖原,向幕南进发而来!”张越听着目瞪口呆。什么情况?匈奴人主动出击了?“难道是我的战略欺骗做的太漂亮了?”张越挠挠头,却顾不得多想,立刻就问道:“他们的方位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让人去接近,了解他们的来历?”“回禀侍中公,目前,敌军在崖原以北的牧场修整,前方斥候已经派人前去探听……”张越听着,立刻就道:“马上召集全军司马以上军官议事,再派人去请南池、诸水的贵族来旁听!”匈奴人的忽然举动,立刻就将战局推向了未知的方向。……………………………………崖原,只是汉室对其的称呼。在匈奴人嘴中,此地被称为‘阏氏原’。因为,二十七年前,匈奴左贤王率领匈奴的左部主力,在此与汉朝的那个男人的精锐激战。杀的昏天暗地,血流成河。数万匈奴勇士的鲜血,将整个草原染红。让此地从此成为了匈奴的伤心原。整整四十五个骨都侯、二十七个大当户,以及一百三十多名孪鞮氏、兰氏、呼衍氏、丘林、须卜氏的宗种战死。而他们随军而来的阏氏,则尽数为汉军俘获。据说,在战败之时,左贤王的阏氏,大义凛然,面对汉朝的凶狠骑兵,毅然自刎。匈奴人悲噩莫名,于是将此地成为‘阏氏原’。二十七年后,终于又有一支直属孪鞮氏的精锐万骑,兵临此地。虚衍鞮勒马站立于山丘上,远眺着远方的幕南风光,志得意满。他扬起马鞭,极目远眺,说道:“百余年之前,冒顿大单于,与东胡争霸,扬鞭鸣镝,跃马于此,追逐东胡残部,深入瀚海!”“百年后,本王率领大匈奴精锐,重临于此,追怀祖宗功绩,不禁唏嘘蹉跎!”“本王誓将继承伟大的冒顿大单于与老上大单于的事业,令大匈奴再次君临天下,鞭笞万国!”他有这个信心,也有这个实力。因为……回过头去,他看着那列着长队,整齐有序的进军的骑兵。胸中就升起万丈豪情。他的姑衍万骑,全员汉械,使用的全部都是汉朝现役的最好的装备。甚至装备了大量骑弩与手弩,使得他们拥有了与汉军一样的近距离投射火力。不再会像过去一般,在近距离内被汉军忽然拔出来的骑弩、连弩糊了一脸。除装备外,训练和纪律,也都是从汉军复刻而来的。特别是李陵投降后,他亲自出马,央求李陵指导了这支部队的日常训练。因此,这支骑兵已经‘几乎与汉军无异’。特别是进军的时候,四千多骑兵,宛如一个整体,就像现在。尽管整支军队,在草原上拉成了一个延绵十余里的骑兵线。但,每一队列之间,都保持着紧密联系。前后左右能够互相呼应。仅仅是这行军阵势,就已经甩开了几乎所有的匈奴骑兵。哪怕是单于的亲帐骑兵,也不如他的姑衍骑兵!“大王!”一个贵族,策马来到虚衍鞮面前,翻身下马,然后恭身拜道:“前方斥候,遭遇了呼揭的斥候,呼揭人问我们,为何而来?”虚衍鞮冷笑一声,道:“为何而来?”“当然是为了征服而来!”“叫那些奴隶,给本王让开道路!”“我要将血与火,死亡与恐怖,重新撒在幕南!”“我要让汉朝人知道,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过去三十年,是属于汉朝骑兵的时代。他们在战场上予取予求,压着匈奴打。不断挤压和压缩匈奴的生存空间。几乎每时每刻,匈奴帝国都仿佛走在灭国边缘。哪怕是打赢了匈河战役,全歼了汉朝的赵破奴兵团。又赢下了浚稽山战役,消灭了汉朝的李陵兵团。但……在战损比上,难受的永远是匈奴。更不提,匈奴骑兵,在天山会战、余吾水会战,都只是勉强与汉军打成平手。是竭尽全力,才得以阻止汉军骑兵,打击到自己的心脏。为此,数不清的年轻人,甚至还没有结婚生子,就已经血洒疆场。每年,匈奴国内都会出现大量的寡妇与遗孤。最危险的时候,匈奴国内的妇女数量甚至比男人还多。所有人都只能拼了命的生育,日日夜夜的播种。只有这样,匈奴才能避免亡国灭种。这种可怕的令人窒息的屈辱岁月,虚衍鞮已经不想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