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
而李广利集团的人,则可以踩着这些骸骨,继续维系自身地位和优势。
并将竞争对手,排挤在外。
否则,一旦等到那位年轻的侍中官,在长安稳固了地位后,其狭大胜而来,以猛龙过江之态,瞬间就能改变河西汉军的格局。
甚至,将李广利集团彻底压在身下。
而且,这个过程可能会快的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甚至可能对方只需要一场胜利,哪怕是一场小小的战斗胜利,就可以让整个河西四郡的军民俯首。
届时,李广利或许可以回长安,像当年的卫青一样,顶个大将军或者太尉这样的虚衔。
而其心腹部将们,则恐怕无人能逃脱回家种田的下场!
因为……
连百姓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丞相捡破烂的道理。
他们怎么会不明白?
即使再笨的人,只要看看当年,霍去病崛起后,卫青的部将们是如何在家里抠脚的,就会知道,他们的将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在无数人的默契与配合中,原本最多不过是又一场羌人徒劳无功的努力,演变成为了现在河西四郡的头号危机。
但现在,这场好不容易点燃的危机,却似乎遇到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暴雨。
眼看着,就可能会被熄灭、掐灭。
羌人若是因为赏格,而互相厮杀了起来。
汉军该去那里找首级收割?
“将军息怒……”李哆恭身劝道:“此事并非全无办法可想……”
李广利和其他人闻言,立刻将视线集中在李哆身上。
李广利更是亲自上前,屈膝拜道:“敢问明公,计将安出?”
李哆呵呵一笑,轻声道:“将军可知,地方官署是如何搪塞郡国上官的命令与政策的?”
“简单……”李哆微笑着道:“不过是阳奉阴违,明遵暗背而已!”
“将军只需命人,将天子诏书,张贴于整个河西四郡的官署门口以及各障塞的障塞之内就可以了……”
李广利听着,醒悟了过来,笑着道:“李公所言,妙也!”
“如此一来……陛下之诏命,本将彻底遵循了……”
“只是奈何……羌人愚笨、忤逆,不肯受教……”
他握着腰间佩剑,走回自己的座位,安稳的坐下来:“而本将面对如此凶顽之徒,即使心怀仁德,却也不得不为了河西四郡百万军民,忍痛挥泪挥师灭之!”
说到这里,李广利甚至叹了口气,流下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就像他当初,下令摧毁整个轮台王国,并将轮台人全部带回玉门一样。
真的是真情实感,声情并茂,发自内心的感到遗憾与伤痛!
可惜,奈何不管是轮台人还是羌人、月氏人,都不能理解他内心的伤痛啊!
但,李广利的很多部将,却是傻傻的看着李广利与李哆的双簧,一时间没有想清楚道理所在。
还是有人提醒了之后,他们才纷纷醒悟,跟着笑了起来:“是极!是极!陛下之恩深似海,陛下之泽,草木皆沐,奈何羌人愚笨,不识王化,悖逆天子……”
嗯……
只要这些告示和文字内容,不传到羌人耳中。
只要这些东西,没有人去主动宣传。
这个政策,就等于没有人知道。
羌人也好、月氏人也好,依旧会傻乎乎的撞到汉军早就布置下的天罗地网上。
而兵戈一起,当羌人和月氏人,数以百计、千计、万计的从四面八方,冲向河西边墙的时候。
告急的骑兵,马上就会出发,同时边塞的烽火狼烟立刻点燃。
瞬间,从居延到九原,自令居到甘泉宫。
数千里的国土,将被狼烟和警告所充斥。
到了那个时候,朝堂大臣与天子,就不得不将资源倾斜到河西。
大批援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