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信没人能送自己离开。
再不济还有他家的司机在。
但这种和贺崤耍嘴皮子的事情上他根本说不过对方,因为他的脸皮没贺崤那么厚,尤其是贺崤又说了句:“反正又不是没睡在一张床上过,怀小少爷不会因为换了个地方睡觉就害羞吧?”
怀栖:……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和贺崤睡在一张床上害羞?
又不是没睡过,反正也什么都不会干,两人中间甚至能再塞下两个人,全程毫无接触不说,安分得像是床上只有一个人似的。
有什么好害羞的?
怀栖张了张嘴,贺崤突然视线落在某处,眼神变得怪异,像是看见了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怀栖心头一跳,就见贺崤扬起唇角,含着笑意问:“怀小少爷耳朵怎么红了?”
怀栖:“……”
怀栖瞬间一把甩开贺崤的手,要不是手里的酒杯空空荡荡,这杯酒大概现在已经到了贺崤身上。
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用脚,一脚熟练地踩住贺崤擦得锃亮的皮鞋,怀栖仰起头:“热的!”
贺崤嘶了声,被踩了脸上笑意也一点没减,还提出了合理的意见:“怀小少爷下回能不能换只脚踩?”
怀栖也不记得自己之前踩的哪只脚,也没真想把贺崤踩成残废,闻言脚下力道一松,刚把脚缩回来,就听见背后有人在喊贺崤和他的名字。
扭头一看是贺谦。
今天是贺谦儿子贺锐的生日宴,贺锐年纪还小也不会在成年人中间盘旋,现在正在和宾客们带来的同龄人们一起玩耍。
作为他的父亲,贺谦就变成了全场的主角。
贺谦忙得脚不沾地,现在才找到机会和自己的弟弟以及“弟媳”说上话。
贺谦和贺崤虽然是亲兄弟,两人在长相方面却一点也不像,也可能是因为已经结婚生子饱受带孩子的摧残以及高强度的摧残,贺谦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老了一点。
看着也非常沉稳。
他拍了拍贺崤的肩膀,看向怀栖的时候,怀栖就习惯性喊了他一声“贺谦哥”。
贺谦笑了下:“贺锐昨晚还问我你今天会不会来,他很喜欢你买的礼物。”
这种话也只能听听,就是很普通的场面话。
怀栖虽然给贺锐送过几次生日礼物,但事实上两人连面都没见过,其实也就是表面亲戚,更别说贺锐会这样主动提起他。
贺谦这么说也不过找个话头。
怀栖也就接下这个话头,说有机会会带贺锐出去玩。
也不知道贺崤抽什么风,在这时候突然插嘴,“是吗?贺锐怎么不想我这个叔叔?”
“你一年到头就回家几次,回来一次把人弄哭一次,他想你?”贺谦冷笑一声。
贺崤被骂了也不在意,反而没点正样,“贺谦哥,你好凶。”
这声贺谦哥叫得旁边两人都是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听起来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儿?
怀栖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学自己。
贺谦更是忍不了一点,“你能不能有点三十多岁的人的样子?!”
贺谦也不跟他废话,转而对怀栖叮嘱,让怀栖累了就上楼休息,他要带着贺崤去办点别的事。
早就猜到贺谦来找他们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怀栖当然不可能强行把贺崤留下。
贺崤不在他还自在很多,至少不用继续和贺崤挤在一起强行装恩爱。
怀栖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想了想还是没把戒指摘下来,虽然父母都在忙但保不齐会突然有时间搭理他。
不过这边角落的位置难得清静,他很少露面也没什么人会过来找他搭话。
也还是有的。
来的人是庄望。
庄望一脸苦相也不知道受了什么罪,一见到怀栖就恨不得往怀栖身上扑,扒着怀栖的手臂给怀栖递酒递吃的,嘴里念念有词:“我哥一定是疯了居然要我跟他学什么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