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才发现是先前困住美妇人的地方坍塌成了大坑。
“刚才当真惊险, 好在这位前辈对我们没有杀心,不然焉有命在?”
韩雍年心有余悸, 刚才就怕美妇人气恼的时候拿他们出气, 哪怕她靠着韩雍年渡劫脱离了困境, 哪怕乐漓帮她去掉了锁链,真要杀他们,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修真界实力为尊, 有很多时候根本没有道理人情可言。
“此地不宜久留, 咱们快快离开!”
乐漓刚拔出双脚,收起四条锁链,韩雍年便一手一个拉着,遁闪瞬移, 足足跑出去一百多里才停下,找了个山洞安顿。
刚刚坐下,韩雍年捋着长须,看看乐漓,又看看姬元白,探究道:“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那个申屠家主又是什么人?”
姬元白握拳放在嘴边轻咳,“韩道兄,这件事还是让乐道友来说吧。”
韩雍年一挑眉,“阿漓,到底怎么回事?”
乐漓瞥一眼姬元白,要让她来跟师父说,分明是要她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
桃溪谷的事,她跟朱玉箫的关系来历,师父什么都没有深问,但不代表一点没有察觉异常,如今师父已经知道申屠二字,再隐瞒下去,恐怕伤了师徒情分。
乐漓站起身,对韩雍年深施一礼,郑重道:“师父,并非弟子刻意要隐瞒,弟子想的是牵扯的人越少越好,今日师父问起,弟子不敢再隐瞒。
弟子本该是申屠家的血脉后人,申屠家曾是乐游山有名的制香世家,却在一百五十多年前被不明势力一遭灭门,弟子的曾祖侥幸逃脱,越过天鸣涧到了南大陆,隐姓埋姓传到至今。
弟子原本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后来回乡探亲时偶然发现的,至如今对仇家是谁仍旧一无所知,背后之人势力不小,非寻常人能抗衡,先前不说,也是不想师父担忧。”
韩雍年听她说起这些并不太惊讶,这种事情在修真界屡见不鲜,不过正好落在自家徒弟头上罢了。
也正如乐漓所想,他不是没有察觉乐漓藏着事,可那又如何,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使是师徒,也没有事事交代的道理。
但今天暴露出了申屠之名,关键是他发现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姬元白,就不能不过问一二了。
“原来如此,这便解释了你为何执意要留在陌玉城,想来是为了多打听家族之事,那姬道友呢?跟申屠家的事有何关联?”
姬元白微微拱手,“韩道兄,我的母亲跟申屠家有交情,幼时还曾在申屠家寄居,后来才回到北大陆家中,申屠家蒙难,我亦痛惜不已,一直想查清缘由,寻找申屠家遗落在外的后人,交流会上乐道友渡劫,在下发现她正是我要找的人,故而多了联系。”
韩雍年顿时恍然,“所以在听到我们师徒要回南大陆,你就跟来了。”
“一半原因是,” 姬元白微微扬唇,“另一半也确实想到南大陆历练一番,感悟世情,寻找进阶元婴的契机,过天鸣涧,三人结伴总比独行要安全许多。”
“这倒是。”韩雍年想起自己当年独自来往天鸣涧,惶惶恐恐,确实比这次艰难得多。
忽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几个黑衣蒙面的修士在追杀一个金丹修士,灵光乍现之下,显现出一张带着血污的脸。
这张脸,跟姬元白惊呼申屠家主时其中一个鬼魅的脸有了几分重合,“眉眼之间确有相似。”
乐漓蓦然抬头,“师父,什么眉眼之间确有相似?”
韩雍年捋着胡须,皱眉思虑半晌,“你刚才说申屠家是在一百五十多年前被灭门,倒让为师想起一件旧事,一百五十六年前,正是为师第二次通过天鸣涧去中央大陆的时候……”
乐漓和姬元白霎时屏住了呼吸,感觉韩雍年要说的话,很可能跟申屠家有关。
韩雍年回忆着,“那天天刚蒙蒙亮,我从山洞出来,赶路没多久,就感应到有多人的气息靠近,情况不明我便隐藏了起来,不久就看到五个蒙面人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