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怒目金刚,乐漓又觉理所当然,当恶魔危害人间,佛修灭魔也需雷霆手段。
经卷上画得浅显清楚,乐漓看过一遍就全部记在了心里,又看过几遍确保记忆无误,就以手为刀在禅房比划开来。
总体说来,寂灭刀法的招式并不复杂,重点在于激发气血化劲与之相合。
这对乐漓来说并非难事,练过几遍手刀便出气劲,当即换成冰刀,气劲通过刀刃发出,顿时增添了几分狠辣,空气爆破。
乐漓反手收回冰刀,凡俗之地的刀法也大有可取之处,若是气劲换成灵力,一旦施展,其势威猛,恐怕不亚于修罗三斩。
“看来这寂灭刀法绝非寻常的佛门功法,行安方丈愿将它传于我,仅仅是因为给了手掌结个善缘吗?”
乐漓想起见到行安方丈时那猛然的心跳,又想起守阁长老眼里的意味深长,总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她心思暗转,“能传以刀法,好似并无恶意!”
不管怎样,先静观其变,刀法学在身总是没错的!
乐漓继续练习手刀,而在藏经阁的顶层阁楼,行安方丈和守阁长老相对而坐,在他们面前摆着的正是那只手掌。
“内蕴佛法精深,似有经文暗藏其中。”行安方丈目光炯炯。
“我亦有同样的感应,若能悟得,我们法华寺又可多一部传世的经文,”守阁长老抬起眼看向行安方丈,沉默片刻道:“你还未死心,真觉寺内有通往修真界的关窍?”
“传下来的典籍里有记载,不是吗?”行安方丈言道。
守阁长老摇头,“如今都已胡须苍苍,便是去了又如何?”
行安方丈目光凝滞,紧紧捻着手里的佛珠,“此乃我生平之愿,不想留下憾事,若来日真能成行,法华寺就全交给师叔了。”
“真到那一日再议吧!”守阁长老眼里分明带着诸多的不信,下了阁楼。
此时天色已不早,乐漓拿着经卷出了禅房,将它交给守阁长老,“多谢长老!”
守阁长老收起经卷,笑道:“寂灭刀法乃是我法华寺传承最久也是最厉害的刀法,方丈能将它传给施主这方外之人,当是莫大的缘分了。”
乐漓眸光一动,笑了笑,“确实是莫大的缘分。”
她拱手告辞,离开藏经阁回到山前静室,前半夜一直在房间中练习寂灭刀法,在藏经阁只能算练会,真的融会贯通发挥最大的劲势还要再细细体悟,一直到后半夜才闭目休息。
此后的日子,乐漓白天就在寺中走动探寻线索,入夜便熄灭了灯在月色下练刀,不仅是寂灭刀法,还有修罗刀法、太虚刀法,甚至是基础刀法,当这些刀法脱离了灵力,回归招式本身,只着重于刀而非灵力,自有一种别样的感触在其中。
各种刀法比较,乐漓越发感觉寂灭刀法不一般,多种招式交汇穿插,又有一种别开生面的连贯,不经意间的变换,似乎也成就了不错的招式。
而唯有在练刀的时候,她才能卸下白天寻不到线索的焦躁,获得这一刻的平静。
也好在她居住的静室跟其他礼佛的人相距得远,练刀也不会吵着他人。
这一天,一大早天刚亮乐漓就听到外面有躁动,她推开窗户向外看,就见住在其他静室礼佛的几家人正在紧急收拾,说要快快离开。
这时,小和尚正好给她送素斋来,忙问:“发生了何事?”
“太后娘娘要来寺中礼佛,懿旨天刚亮就传到了方丈手里,暂时只能请几位勋贵之家离开,得太后应允之后才能继续在此,”小和尚双手合十,赶忙又说:“方丈还说,乐施主不必搬挪,只管住下便是。”
听这话,乐漓立马就想到了晏月蘅,预料这件事极有可能跟她有关。
所以在看到晏月蘅随着那位仪态尊贵的太后走进法华寺的时候,她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太后和行安方丈见面后互相行礼寒暄。
晏月蘅看到僧人堆里的乐漓,目光犀利,乐漓微抬了抬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