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延让问。
“这……,”王淑说得犹犹豫豫,“偶有拌嘴之人,都是同门,哪里有什么大矛盾。”
暮延让面色更冷,看向乐漓,“乐漓,你在宗门可有不对付的人?”
乐漓垂眸,“弟子跟同门之间不曾结过怨。”
“好,情况本座已经知晓,那毒奶你可还有留?”
“一直留着。”
“取一部分留在执法堂,以做寻凶之用。”
乐漓点头,取出一部分毒奶交给执法堂弟子。
暮延让轻摆手,“乐漓,你可回去了。”
乐漓拱手离开大堂,但她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大堂外看后续。
“此事本座会一查到底,”暮延让厉声厉色,“我倒要看看,是谁胆敢在宗门里行下毒害人之事,又是谁明目张胆地杀害同门。”
杜松的尸体和王淑及他们的女儿被带去了后堂,事情未了,他们就要留在执法堂,免得生出其他事端。
在外围观的弟子一哄而散,纷纷议论杜松的死,这时候羽素兰和何坤匆匆赶过来,“我们听说你被带到了执法堂,没事吧?”
“没事,只是传我来问些情况。”话音刚落,乐漓的传音玉简就响了,韩雍年唤她去洞府。
乐漓就知是问去执法堂的事,到了洞府,一五一十跟韩雍年讲了,但一点没提跟霍封疾和风筱筱暗中的恩怨,若非必要,她不想让师父牵扯到里面,“师父,就是这么个事。”
“那天回来你怎么不跟为师说。”韩雍年沉声道。
乐漓低头抿唇,“弟子是想先自己设法解决,若是解决不了,再来麻烦师父。”
韩雍年听罢面色稍霁,“既然执法堂已经接手,且看他们能查出什么,此事可大可小,但不可不重视,为师许久不曾跟掌门下棋了,今天找他下两盘去。”
表面是下棋,实则就是不忿找掌门说道,在韩雍年看来,不管是杜松的恩怨牵扯到乐漓,还是有人想要对乐漓不利,那分明就是在欺负她,他这个师父还在,哪里容徒弟这么被欺负,找掌门给执法堂施压,好好查一查。
乐漓看着师父气势汹汹地往外走,上扬的嘴角压也压不住,在宗门许久不曾有人这般为她出头了。
也好,师父去找掌门,更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要是能抓出些什么更好,即使不能,也让他们提提心掉掉胆,或许还能有意料不到的效果。
自那天起,执法堂的消息时不时会传到她的耳朵里,有时是她出门听来的议论,有时是羽素兰或陈乔玄他们听到什么消息给她传音,总之有掌门的眼睛盯着,执法堂那可是铆足了劲在找杀杜松的凶手,还想拔出萝卜带着泥,敲定当年下毒的人。
不出半个月,杀害杜松的凶手真就落网了,出乎众人的预料,这人竟是跟杜松关系极好的同乡吴昉勤,他被执法堂的连番行动搞崩了心境,不敢再留在宗门,刚跑出去不远就被执法堂弟子抓了回来。
他之所以杀杜松,是因为杜松在暗查当年可能接触过灵奶的人时,无意间发现他杀害了两人共同的好友,因而被灭口。
执法堂上,吴昉勤被废了修为,趴在地上。
堂外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不少弟子,等待审讯的结果。
乐漓站在人群里,眼眸余光之中,她看到霍封疾和风筱筱,他们都来了。
吴昉勤神色颓然,眼里透着对死亡的恐惧,“我承认我杀了林一鹏和杜松,可我没有在灵奶里下毒,下毒的是别人。”
“是何人?你说出来可免你死前痛苦!”暮延让沉声道。
围观的众人霎时放轻了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乐漓则释放神识时刻关注着霍封疾和风筱筱的变化,就见风筱筱垂下眼眸,轻咬着唇角,掩在长袖下的手虚握成了拳头,指甲却掐进了手心里。
此时吴昉勤呵呵凄笑,“我如何能知道,不是我自然是别人。”
这话一出,围观的众人嘘声一片,风筱筱瞬间放开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