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道,“小芳阿妈?你这个疯婆子怎么到这儿来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没疯,我家要是着火,我可知道回去救火。”小芳阿妈望向现场跪倒一片的人,抬手隔着重重人群指向岜莱,“而你们对一个关键时刻袖手旁观、不允许你们自家人回去救火的老头子感恩戴德,我看你们才是疯子!”
岜莱完美假面破碎,指着小芳阿妈破口大骂,“三山!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即刻将这个胡说八道的疯女人就地正法!”
“有空在这里治我一个疯女人胡说八道的罪,没空派人去救你们安身之所的火!把给疯女人治罪的时间用在灭火上,你们的家早就得救了!”小芳阿妈放肆大笑,笑得腰都狗佝偻起来。
她笑得眼泪狂飙,挥舞着袖子狂叫,“你们看见了吗?这就是你们信赖的好族长呢!哈哈!”
假如这个疯女人说的是假话,他们对她的疯言疯语完全可以一笑而过。
但她说的偏偏是人人都知道,但是无人敢点破的事实,于是现场能破防的人就全都破防了。
一时间群情鼎沸,有人直接站出来指着她破口大骂,不用岜莱发话就要伸手去揍她。
小芳阿妈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留下一句一群窝囊废的大实话,便转身风一样地向寨中火场的方向窜出去。
岜莱只分神一瞬,顷刻间地上跪着的还有他身后的站着的一群人便厉声大喊着疯婆子别跑纷纷冲了出去。
他顿时就急了,赶紧抬手拽人,“大山!别追!”
大山一把挥开他的手,“主辱臣死!今天无论您说什么,我必须把她的人头送到您的桌案上!”
岜莱咬牙切齿,试图挽留,“她侮辱我的事可以以后再谈!今晚你必须留在这里保护我的安全!”
大山再次挣脱他的束缚,“自然有其他兄弟保护您的安全!我今晚必须要为我的主人讨回颜面!”
大山出发的晚,但是跑起来那是一骑绝尘。
很快他就追上了前面背着老太太狂奔的三山,两兄弟对视一眼,在下一个拐角默契直奔自家着火的房子而去。
阿嫲老实一辈子,她拍拍三山的肩膀试图纠正,“傻小子们!那疯子跑的不是这一边!”
大山跟三山异口同声纠正她,“傻老太太!不跑这一边的才是疯子!”
他们疯了才搞什么主辱臣死!
这个时候不逃回家救灾,更待何时?
岜莱看着身边仅剩的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护卫,他很想肆意狂怒,偏偏族长沉着冷静的人设不能崩盘,否则连剩下这几个人都留不住。
好好好,一群傻子跑了就跑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族长,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大事能难倒他?
岜莱深吸一口气平稳呼吸,看似四平八稳地使唤起留下的老实人大牛,“大祭司哪里去了?你把他立刻叫到我身边来。”
在他跟玄棘的原定计划里,大祭司祖豹是留在他家宅院中当护卫犬的,只是从刚才岜莱被人叫醒就没再在院子里看见他的身影。
大牛闻言发出羡慕的哞哞声,他粗声粗气回复,“唉!大祭司第一时间带人回家救火啦!”
岜莱险些被当场气晕,还是大牛眼疾手快地扶住他要摇晃的病躯,“族长!您没事吧?”
好好好,这群队友关键时刻都演他!
岜莱也顾不得玄蜃这会儿是否蝶化成功,步伐匆匆地往祠堂走,准备拿神偶立即叫小杂种回来保护自己。
同时他吩咐大牛,“你立刻去大祭司的宅子把他给我叫回来!就说情况紧急,他再不来族长一定治他的罪!”
说完,他又死死攥住大牛的手苦口婆心叮嘱,“我可只有你了!你可别半路跑了啊!”
大牛是个笨蛋,但是他爹不是。
他刚跑出门就被爹给拽走了,他试图挣脱,“爹!您这是陷我于不仁不忠不义啊!”
他爹眼睛瞪得跟牛一样大,“你疯啦?那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