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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端被他毫不留情地挂断扔远,也不知道扔到了什么地方。

之后什么电话两人都没接,也没有电话再打来了。

傻子才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没人想当电灯泡。

七日七夜,如同一场漫长而昏沉的仪式。

当最后一丝躁动被彻底榨干,当连指尖都疲惫得无法动弹,陆赫安才像一只终于餍足的兽,将浑身狼藉、意识模糊的裴书誉紧紧箍在怀里,沉沉睡去。

空气中,雪松与红酒的气息早已不分彼此,缠绵悱恻,如同一个漫长而真实的梦境,不愿醒来。

裴书誉恰恰相反,陆赫安结束后他就清醒了。

要死了……

他还能起身,他还能下床……他还能……他走不了,主要是红酒的存在感太强烈了,流出来了。

裴书誉无力地坐在床上好想抽一根事后烟。

想以此来祭奠自己死去的七天工资。

揉着腰缓了一会,他下床了,四面张望,满地狼藉,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

衣服,衣服呢……

想起来了,殉职了。应该在浴室的地板上,昨天打翻在地上了,估计湿了也不能穿了。裴书誉跑到陆赫安的房间,打开门。

乔枳实的信息素已经散没了。

裴书誉走到橱柜面前,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出来,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下,把陆赫安的衣服套上。

开始找终端。

被陆赫安扔到哪里去了……是的没错,这个人不仅扔了自己的,还把他的也扔了。

最后在客厅的沙发底下翻到了。

信息已经爆炸了,不过都是前几天发来的。

裴书誉快速浏览量一下,提取了一些关键信息。那些人都是统一的先说:你回来了吧?联盟调查组都去了!后来就问:怎么不回信息?

之后裴书誉都不用想了,肯定是他们发现自己没回信息就去找柯白询问情况,然后就从柯白那得知了……

裴书誉捂住脸,他要不要再请假一周?等大家都忘记了,他再回去。

头疼啊……

等陆赫安醒来时,身边的位置空着,残留的体温让他心头一紧,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有些慌乱地起身,赤脚走出卧室,看到裴书誉正坐在客厅沙发上,身上套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属于他的宽松T恤,低头看着终端。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勾勒出裴书誉有些单薄却挺直的背影,颈后还有未消的红痕。

“醒了?”裴书誉听到动静,头也没回,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疲惫,“快去洗澡换衣服,一身味道。”

陆赫安悬着的心落回实处,乖乖应了一声:“嗯。”他快步走进浴室,迅速地冲洗掉一身的黏腻和疲惫。

出来后,他头发还滴着水,就又蹭到裴书誉身边坐下,像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将脑袋靠在他肩头,带着点讨好意味地低声说:“洗好了。”

裴书誉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嗯。”他收起终端,站起身,“走吧,和我去医院。”

陆赫安一愣,仰头看他:“为什么去医院?”

“给你做检查,”裴书誉语气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查查你的信息素紊乱症。”

“啊……不是没发病吗?”陆赫安眼神闪烁了一下。

“等真发病了再去,不就晚了?”裴书誉垂眸看着他,语气强硬。

意思大概就是今天非去不可。

陆赫安沉默下来,伸手抱住裴书誉的腰,把脸埋在他腰间,闷闷的不说话,显然是不想去。

裴书誉由他抱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不去啊?那也行。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你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

陆赫安身体一僵,装傻:“什么房间?”

“还能是哪个房间?”裴书誉语气没什么起伏,“全是我的照片,贴得满满当当的那个。帮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