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点名,戚年怔了一下,随即立刻点头道:“邵老师好,我是戚年。”
邵醉哧的一声笑出来,“什么老师不老师,叫邵醉就行。”
见她囧着一张脸不说话,邵醉抬了抬眉梢,打趣道:“跟着纪言信那么久,心理素质就这样?”
戚年还没说话,纪秋先横眉竖眼地护起短来:“怎么那么久不见,你嘴还是那么坏啊!”
邵醉笑了一声,眯眼看着纪秋,饶有兴致地回:“怎么这么久不见,还是没见纪大小姐长个子啊?!”
纪秋气急,拉着戚年赶紧上车,嘭的一声,把车门关得震天响。
七宝被吓了一跳,骨头都没叼住,吧嗒一声掉在了车里。
戚年有预感……
这一次的东篱山露营,一定一定分外精彩……
邵醉开了后车厢清点物品,纪言信下来时,他刚压回后车盖。
“东西都齐了?”纪言信问。
邵醉的手按在后车盖上,一脸探究地看着他,“我可没听你说要带上你学生一起露营啊。”
纪言信瞥了他一眼,反问:“碍你什么事了?”
邵醉“嘶”了一声,透过后车窗看了眼车里的两个人,“我得知道今晚的帐篷,我是一个人睡还是和你睡啊。”
纪言信正要拉开车门的手一顿,眉心狠狠地跳了两下,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一个人睡!”
邵醉:“……”这么大反应?
东篱山位于Z市偏北方,离市中心约一个小时的路程。
那里群山起伏,和大海相连,像一道天然的屏障。
那时候群山没有名字,东篱也只是群山中的一座山头,等到后来,才被取为东篱山,意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相传古时候,有一窝占山为王的强盗,就盘踞在东篱山上,仗着这崇山峻岭,背靠大海的优势,很是嚣张了几年。
戚年小的时候,就经常被戚爸戚妈吓唬:“不好好吃饭,是要被强盗抓走的。”
但严格说起来,威慑她这么久的一个地方,她却还是第一次来。
快到山脚下时,纪言信打破车厢里的沉默,问道:“这条路继续往下开,就是跨海大桥,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兜兜风?”
闭眼假寐的邵醉睁开眼,狐疑地问:“这桥不是才造了三分之二吗?”
“有通行证就没问题。”纪言信淡声回答。
就此,车到了东篱山的山脚下也未停,径直往前,转了几个弯,远远地,就已经能看到接连到天际,看不到尽头的堤坝。
在关口处,纪言信把事先准备好的通行证递给工作人员,登记过后,便放行了。
纪秋还是第一次在东篱山看到碧蓝的大海,也不顾外面风大,开了车窗。
海风卷着大海特有的咸腥扑面而来,微微带着凉意,瞬间把戚年一头长发吹得糊了她一脸。
戚年“唔”了一声,双手把头发往后一捋,迎着海风,只能眯起眼来。
七宝原本还蹲坐在纪秋和戚年中间的座位上,卷进车里的风这么强劲,它一身蓬松柔软的毛发全部吹散。
它龇了龇牙,大约是发觉自己已经无法控制绅士又优雅的脸部表情了。整只狗被海风吹得迷乱,干脆耷拉下脑袋搁在戚年的腿上,委屈得“呜呜”直叫。
末了,还抬起了一只爪子,遮住眼睛。
大桥已经建造了三分之二,长度却很可观。
纪言信并没有带着他们走完全程,出海没多远,就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半岛,下车休息。
纪秋最兴奋,脚一沾地,就飞快地跑到了礁石处,边跑边招呼戚年:“戚姐姐,你快点啊。”
可怜戚年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腿有些发软,踩在岛上坑洼的碎石上,完全没有安全感,连走稳都困难,何谈走快一点……
纪言信牵着七宝解决了“狗生大事”回来,纪秋已经怂恿着戚年脱了鞋,和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