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朕让他们叫的朕的名字。他们身上逾制的东西也多是朕赏的。下次朕也绝不在上课时见外祖父外祖母了。”
秦凌卫叹道:“陛下,哪怕是摄政王殿下如今权倾朝野,亦是对陛下称臣。便是有旁的事耽搁陛下课业也是早早安排应对之法。孙大人屡次见陛下所谓何事?若是给陛下传道授业,老臣去禀报摄政王,陛下多位先生也未尝不可。”
殷熠摇头掩面,心道:孤当真不容易,知孤者秦公也。若是早朝当着群臣也讲一次便再好不过了。
孙兴民哪里敢应,连连认错。
秦凌卫大概是想起殷熠先前同他说的,和蔼一些。他硬是从清癯板正的脸上挤出一抹笑:“陛下可明白了?”
殷熠远远望过去,小皇帝的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只端庄机械地应道:“先生,朕明白了。”
耽误了这许些时间,秦凌卫的课没上成,孙家的外孙没看成,只有小皇帝依旧瞪着圆圆的眼睛去了御书房,仰头对着殷熠。
“陛下这是要干嘛?”
“上次堂姊说,这样眼泪流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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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纪事》:“天佑元年五月十五日,孤与陛下众先生相谈,共商陛下课业。
诸公感慨孤之用心于社稷陛下,孤亦与五位先生相谈甚欢。其五人陈当下陛下读书所言所思所想,孤与之共谈,觉陛下课业尚有疏漏之处,亦应改之。
望孤及另五人可扶社稷,而陛下亦可为贤明良善之君,孤虽九死而无憾矣。
另孤今日共批阅八十三封奏折,诸事繁多,又逢恩科及诸国来朝,少有睡眠。孤深感疲乏,然忧心陛下与天下,实为孤之幸事,孤,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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