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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妖丹。

“捏碎它。”

什么?

她顿在原地,却在下一刻恍然明白此前他提过的妖丹是什么意思,他要捏碎妖丹,用妖丹被捏碎的力量去击杀姜白,可是,可是……

“快,捏碎它——”

他虚弱的声音中带着焦急和催促又落在耳边,催得她手下下意识用力,方一用力便要停下,不对,不行,这是祈成酒的妖丹,他定然会付出她接受不了的代价。

而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瞬,一直满是血污的手覆盖上来,以不容置喙的力道带着她的手猛地将手里的妖丹捏碎——

她呼吸一滞,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莫大的妖力从手里崩开,带着几乎能将一切荡平威力,妖力停在她身前,像是眷恋一般不肯离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额头。

她的心猛地被揪起。

她去抓这妖力,却什么也抓不到,因为妖力在下一瞬便猛地朝姜白而去,姜白正因体内瞬间封锁几处大穴的骨刺而皱眉,一个抬眸又瞧见了这股妖力。

他眼眸微缩,终于没了自持神色,失声而出:“自爆妖丹,你是要一命抵一命吗!”

正听见这话的岑谣谣身形猛地一僵,什么一命抵一命,不可能一命抵一命,她全然顾不得姜白如何,她只看得到怀里的人:“祈成酒?”

没有应声。

她眼眶一红,颤抖着手去触碰他的呼吸,在感受到微弱呼吸时,紧绷着的身体才倏地松懈。

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只要还活着,就会没事,什么一命换一命,肯定是胡扯。

姜白已经不是威胁,那便只有岑家顾家,此刻余光中正瞧见岑乐盈三人已经拦不住了,她努力稳住心神。

他们该走了,祈成酒也需要马上治疗。

她抱紧怀里的人:“茉语!”

海面上一处不起眼的小舟传来应声:“来了小姐!”

于是岑家顾家便瞧见那艘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舟猛地飞起,将在空中的两人接住,然后扬长而去。

他们这才发现,那其实是一艘仙舟,仙舟速度很快,这耽搁的这一瞬,已经追不上了。

为首的二长老因此面色一变,这时轰然一声响,上空的暗红妖力彻底荡开,零散的妖力碎片随着雨一同落下,除此之外却再没别的了。

姜白他,尸骨无存,如此截杀都能让人跑了,他岑家顾家有何颜面,日后又要如何在修仙界自处!

他喉头滚了滚,只觉得气上心头,他当即打出一道灵力打在岑乐盈脚下。

“岑乐盈,你可知罪!”

岑乐盈垂着眼眸,她没有犹豫直接跪下:“阿盈知罪!我之错,错在违背岑家命令,错在未能给父亲尽孝,可阿盈帮姐姐,却不知何错之有。

“二长老,父亲所做之事您难道不知道吗?那少年要杀父亲当真有错吗?若您被生剥灵根被折磨被几乎杀死,难道不会如他一样,要讨回公道吗!

“父亲是我的父亲,阿盈没有替父亲报仇,自会去领罚,可别的,我却不愿认。”

说着她垂下头,重重磕了三回。

此事场下大家或多或少心知肚明,却从未有人放在台面上来说,四周一片寂然。

许久许久之后,久到岑乐盈跪下的膝盖都僵硬,才有二长老颓然的声音落下:“如何罚你,自有赏罚堂来定。”

岑乐盈应得响亮:“是。”

她起身,脊背挺得很直,在即将走进船上时余光瞧见了顾修言,一面失神。

她嗤笑一声,走过去:“顾修言,你真是懦弱,方才分明是你最先想出口帮她,却迟迟没有说出口,后来我们拦住岑家顾家,你也不曾上前,原以为你虽薄情,也算是个有义之人,如今想来,我真是看错了你。”

她说完便走,徒留下顾修言面上愈加失神。

——

而另一边,一艘正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海域的小型仙舟上,一浑身是血的女修神色慌乱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