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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困,绑在一处。

那金丹期修士见状眸色一凝,倏地把剑抽出,就要直接刺入岑谣谣心脏。

岑谣谣猛地出声:“停下!”

她的音刃已抵在顾修言几人脖颈处,千钧一发,剑将将停在胸前。

金丹期剑修拧着眉,他乃是顾家的人,视线死死看着被困住的顾修言,抓着剑的手也越来越紧,犹豫一瞬,他最终还是将剑收回。

肩胛骨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岑谣谣眼前一阵迷蒙,她喉头一滚,将血腥味咽下,分出灵力注入声音。

“都停下。”

四周陡然安静,雨声淅淅沥沥,所有人或戒备或怨恨,纷纷看向岑谣谣,她很快成为大家的视线中心。

灵力亏空的厉害,经脉一阵阵的疼,却没有肩胛骨的剑伤疼,她拖着被捆住的顾修言几人远离这一处,与岑家顾家人保持着距离。

她拿出伤药压在自己伤口,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远处一直关注着这边的茉语已经泪流满面。

匆匆上了药后,岑谣谣缓了缓神,她倏地抽出匕首,抵在顾修言脖颈处。

“顾家若再动一分,我便将他杀了。”

顾家为首的乃是顾家一位金丹期长老,他见状顿时气得面上发红:“你敢!你若杀了我顾家少主,我顾家必定不死不休!”

“那就尽管来!”

岑谣谣立时应,疼痛几乎要磨灭她的理智,她控制着匕首上前一寸,一抹血线浮现。

她眼眸透着不管不顾:“今日你顾家如此伏击我们,我还没说什么不死不休,你凭什么说!”

那方顾家长老察觉到岑谣谣动作,眼眸微缩,他陡然出声:“停!顾家人等都退到我身后!”

顾家弟子纷纷退后,上空的人立时少了一半。

她再度闭眼捱过一阵眩晕,又将匕首抵在岑乐盈脖颈处,她没管岑乐盈面上的复杂神色,只看向岑家二长老,意思不言而喻。

二长老看着在雨中几乎浴血的少女,面上的复杂与岑乐盈如出一辙。

他抬手让岑家人退回,于是空中又少了一半的人,只剩下姜白。

姜白一边应付着祈成酒的攻击,一边笑着分出视线看向岑谣谣:“大小姐真是好魄力啊。”

他视线流转被困住的几人:“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你能救他吗?”

说着他向前推了一掌,祈成酒被迫后退数步。

岑谣谣终于抬眸看去,与祈成酒对上视线。

混蛋。

她眼眶一红,视线却忍不住将人完完整整看着,他身上已经全是伤,血液被雨水洗刷,从半空中落下来,落进海里,被分去颜色,他的气息也紊乱着,每一次的攻击好像都出自本能,暗红灵光也不如此前凝视。

她受了伤,灵力也用完了,如果祈成酒败在姜白手下,那她也没有活路。

难道还是不行吗?

这时旁边传来岑文里的声音:“大,大小姐?”

她转过头,岑文里一边伸着脖子,不让脖颈处的音刃伤到自己,另一边悄摸着伸出手,拿出一符篆。

“大小姐,这是人与妖兽缔结契约的符篆,若是契约成功,人与妖兽便将同生共死,换句话说如果人没死,那妖兽再如何也会被吊着一条命。”

许多人因为他的出声看向了他,他瑟缩了瞬,声音越来越小:“大,大小姐,今日的事我其实挺迷茫的,我稀里糊涂就被安排着出来了,突然就跟你站在了对立面。

“家主做的事我也知道了,我不知道你们错在了哪里。但因为是岑家人,我又要听命令,这符篆是我在一处秘境寻来的,就,就当是道歉,只是祈公子是半妖,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奏效。”

话一说完,旁边的岑文墨给了他一个爆栗,她咬牙切齿:“你疯了不成?你是想被岑家除名还是想被师尊暴打?”

岑文里又瑟缩了些,他就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也仍嘟囔着:“那,那除名,就除名呗……现在岑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