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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古来,只觉得亏待了岑谣谣,于是在提前成婚落定后,他便一心一意准备着婚事,不曾想竟等来了岑谣谣的退婚书。

她竟真的要退婚。

不行,他不能退婚,他还没弥补岑谣谣,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他倏地站定:“谣谣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真的要与我退婚?”

顾修言这么一停,他身旁的弟子也跟着停,岑谣谣也只好停下,她莫名:“我以为我已经说过很多遍。”

顾修言上前一步拉进距离,声音莫名带上急切:“那寒毒呢?你此前为了我挡下寒毒,又为了我去寻清音铃,这些都不作数了吗?”

祈成酒看着二人拉进的距离眉头一拧,上前半步站在两人中间。

成酒站在她身前,她攀附在祈成酒的手臂露出脑袋,投去来岑家后的第一个目光。

她道:“顾修言,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迫切想要转机的人神色一怔。

“不是一个月,也不是一年,是六年。

“为你挡下寒毒后‘我’日日被寒毒折磨,修为不得寸进,在家中受到的关注愈加低,大小姐的身份也如同虚设,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你在跟我的妹妹卿卿我我。

“后来‘我’又为你去深汕雪崖取清音铃,如此凶险,几乎是死在了那里,可之后你可还记得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是责备我,是埋怨我。

“喜欢你的岑谣谣在雪山的时候就死了,回来的岑谣谣,早就不是原来的岑谣谣了。

“如今也不是我要跟你退婚,是你顾修言,自己糟蹋了这份感情。”

“并非如此……我,我。”顾修言嗫嚅着嘴唇,却始终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伸出想要抓住什么,抬眼看到的又是祈成酒,于是手停滞在空中。

他看向岑谣谣,那双眼眸没有一分情感,只这样看着他,仿佛在说,一切都晚了。

真的……晚了吗?

他猛地退后,身上灵力一下窜起,却又倏地消散在空中,修为竟硬生生从筑基中期倒退到筑基初期。

“少主!”

顾修言身旁的弟子失声而出就要向前,他白着脸阻止:“我没事。”

他垂着眼眸,不再看岑谣谣,只重新迈动步伐往前走着。

岑谣谣也长舒一口气跟上,说起来这是原身的事,她占据了这具身体,也该给原身讨一个公道。

走了一会她才发觉好像身旁的人没跟来,她回头:“祈成酒?”

还站在原地的人不知在想什么,听到这声喊声才迈动脚步:“来了。”

他这次走得格外近,几乎是肩碰着肩,若有若无地亲密,就像是在做给谁看,她狐疑投去视线,人也跟着转头看她。

他没说话,她便也没问。

几人又走了一段路,岑谣谣才终于想明白祈成酒的异样,她恍然笑开:“祈成酒,你不会是醋了吧?觉得我以前对别人这样那样,你不高兴了?”

身旁的人身形僵了僵,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没再问,只面上的笑愈加大,眉眼弯着,眼眸明亮着,脚步都轻快了些。

因为笑得专注,还险些被脚下石子绊倒,又被人一下提起,她攀附着某人的手,终于笑出了声。

前面听到笑声的顾修言恍然回头,正将这画面映入眼帘。

少女笑得明媚,眼角都沁着笑意,她攀附在少年手臂上,发丝飘扬了瞬,如此好看。

他心里猝然一痛,仓促收回视线。

“公子?”

是旁边弟子带着担忧的询问。

“我没事。”

他只是后悔了。

——

几人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来到正堂,门前站定一人,一身黑金长袍,面容仍年轻着,眼眸却宛若实质,跟顾修言有五分相似。

他率先看向顾修言,在察觉顾修言身上紊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