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如常,面上没什么情绪,说的话也是正事。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没有说那样的话,她也没有想起一段醉酒的记忆。
他在粉饰太平。
她顺着台阶下:“那,那其余的呢?”
他动作一顿,接了她的话:“其余的没什么实力。”
岑谣谣原本高度紧绷的情绪缓缓松懈,她下意识思量着:“嗯……那夜探确实可行,我们打得过的。”
她回过头:“你应该打得过吧?”
祈成酒看着终于没再躲着他的人眸色一暗,他不着痕迹靠近:“嗯,打得过,天色已晚,我们现在就去?”
他将人揽在怀里,人在怀中后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才有所松懈。
她一直在躲他,思及此他呼吸急促了瞬。
只能这样,只有将他的心思尽数遮掩,她才会容许他的靠近。
被一下抱住的岑谣谣不太自在,但暗红妖力蔓延上来,遮掩着她的气息,无不在告诉她这是正常操作。
于是她心里那点不自在也消散了,安安分分待在人怀里。
她再次被带着纵身一跃。
晚风拂过面颊,月色是唯一的光亮,四周不若白日喧闹,只有更夫打更的声音,抱着她的人也没有说话。
这么一安静,岑谣谣又想起了白日。
他现在是,是打算不再提还是?
一刻钟后二人落地县衙外,祟气在夜晚更为浓烈,在外看去里面一片迷蒙。
她看向身旁的人,刚想说什么时他看了过来,眼眸带着询问。
她赶紧摇头。
身旁的人神色如常,抱着她进了县衙,她闭了闭眼,将脑中那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暂且抛在脑后。
算了不问了,正事要紧。
再次睁眼时眼中她已经一片清明,她回想白天观察过的地形,指了个方向。
“这边。”
灵力环绕在足尖,将她的脚步声抹去,暗红妖力也攀附而来,掩盖着她的气息。
二人快速挪动着来到县令官舍处。
官舍内没有点灯,旁边也没有小厮守夜,好似里面的人已经熟睡。
岑谣谣回头看了祈成酒一眼,得到点头回应后她缓缓推开了门,方一开门,祟气便铺面而来,祈成酒立时抱着人撤后。
二人退至前坪。
有一人在祟气中走出,正是白日见过的县令,却与白日见过的大不相同。
模样还是那模样,只走路姿态,神情,甚至动作都透着一股女气。
“果然来了。”
他出口的声音也是清润女声。
岑谣谣眼中闪过意外:“你不是县令,那你是县令身上附着的哪个鬼?”
“县令”却不说话了,径直而来,“他”五指成爪,指尖漆黑而锋利。
祈成酒轻巧抬手,暗红妖力挡得“他”不得前进一分。
“县令”倏地退后,“他”眼眸一厉:“金丹期,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又有什么目的?即是修士,便不可管鬼差该管的事,不怕沾染因果吗?”
岑谣谣长舒一口气,从怀里拿出那枚玉佩:“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来找人,你们如此急着灭口不也是不想我们告知鬼差?
“我们也没有告知鬼差的打算,不必如此剑弩弓张。”
“县令”面色顿了顿,像是在思量。
祈成酒向前半步,将岑谣谣护在身后,这动作不言而喻,若是打起来,他定然奉陪。
只金丹修为在前,若是打定是打不过的。
“县令”也明白这一点,“他”身形一晃,一鬼影从身上缓缓浮现,而周遭祟气也跟着环绕在她身侧。
随着她的现身,其余鬼影也纷纷显眼,齐齐站在她身后,是清一色的女子。
只不同的是她身后的鬼影通体莹白,并无祟气。
这……
为首的鬼俯身:“唤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