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有好些天没见了,祈公子这段时间可发生了什么趣事?”
一副理所当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祈成酒的眼眸立时看过来,嘴唇动了动,却不知从何说起。
岑谣谣轻笑出声:“总不能是祈公子变成了什么人,出去鬼混了一趟回来就与我不熟悉了吧。”
她面上笑着,眼中却没有笑意:“也是,公子不过是在我借住,说起来公子伤势应该已经好了,我近来可能要成个亲,也不好留公子继续在我这。”
话音一落,跟前的人猛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他神色不明。
“你当真要跟别人成亲,还要赶我走?”
她顺着两人接触的动作将人扯过来,她是坐着的,他便高上她许多。
她抬眸,气势却不减:“怎么,祈公子不想我成亲?”
他面上没了惯常的那副伪装,就这样看过来,眉眼带着戾气:“你想与别人成亲?”
又是这副模样,什么也不说,却又表现得这么在意。
勾着她,却又不坦诚。
情绪涌在心头,她面上的笑尽数收回,指尖紧紧揪着衣袖,说的话也带上情绪:“对,我想,我就要跟别人——”
一只手压在她的后颈,将她狠狠一压。
她被压在温热的,极富某人气息的怀里,她能清晰感受到跟前胸膛的起伏,显示着某人并不平静的心绪。
风好像大了些,将她的理好的发丝再度吹乱,属于他的气息不断钻进鼻尖,她闭了闭眼,最终没将那句话讲完。
四周好像安静了下来,又好像没有,房间里不敢出声的茉语眉眼一抬,视线最终还是落在手里医书上。
人们总是这样,分明在意的很,却没有人低头,也没有人松口。
定要僵持着,好像对方不好受就赢了,却忽略了自己,明明也难受得紧。
她翻过一页医书,上方正写着,病由心生。
风更大了,岑谣谣的衣袖都被吹得翻飞,她将人撑开些要起身,后颈的力道却不允许。
她只好卸力,准备说些什么——
“岑谣谣,你不能跟别人成亲,我不想你跟别人成亲。”
她神色一怔,要说的话再次停在嘴边,她看不见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压着她的人将她松开了些,却没有将她放开,只就着这个姿势压下来,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眸。
黑沉的,带着别样意味,让她心尖一颤。
“你能不能,能不能好好说一次,你到底想不想成亲?”
他动作如此强势,不容后退也不容回避,可却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心口不可抑制地跳动着,她将人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心里却无法不去想一个问题。
他这模样,到底是真是假?
她又将人看了一遍,试图将他面上神情进行甄别。
可甄别不出,无形的手仿佛捏住了她的心脏,连带着她的眼眸,也看不清了。
她嘴唇微动,好似有什么话就要脱口而出,可话临到嘴边又生生止住。
她眸色一暗,手带上灵力将人一推,这动作突然,身前人避之不及,竟真的被推开了。
她站起身,调整着心跳:“公子。”
开了个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喉头滚了又滚,还是没再出声,只径直回房。
走了两步身后的脚步声跟了上来,她立时加快,就要推开门时,却有人先一步按在门上,将半开着的门紧紧合上。
他的声音步步紧逼:“你还没回答。”
雨倏地落下,淅淅沥沥打在房檐,又从房檐滑落,打在祈成酒肩头,很快湿了一片。
岑谣谣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下,她倏地转身,动作太快,头上步摇叮铃作响。
她的声音却更响:“你呢?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祈成酒,你现在逼着我给你一个答案,那我要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