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四海皆道,他们若是生在一个时段,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劲敌。

殊不知,两人之间,早有恩义,会是劲敌,但亦会是友人。

“我着实好奇,你一个西域王庭的少主,当年怎么会与我三叔有了交情?还让我三叔欠下了一个恩情?”

叶昭榆眨了眨杏眼,蹲在地上,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听那迦说,十四年前,那秃驴的阴谋暴露,诘兔兔屠了整个沙门,随后带着母亲的骨灰逃了。

想是那会儿与她三叔有了交情,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除了当事人,无人知晓。

并且,她从未告诉过他,她已经从那迦那里知晓了一点他的过往。

她不想让他觉得,她是怜悯于他,才对他百般娇哄。

心疼他,倾心他,才娇哄他。

等某一天,他能拂去肩上旧雪,她要喝着茶,看着窗外雨打落花,慢慢听他道来。

摩那娄诘长睫微敛,抬手将清酒洒在碑前,琉璃色的眼眸盈满一抹沧桑之感,音色沙哑。

“当年,我跌入谷底想要就此沉沦之时,是他抬手,将我扶起。”

那时周身荆棘爬满,盖过希望,人间十载虚妄,刻满荒唐,本想就此沉浮,却有人破开荆棘,将他拉起。

他自此便要做风的君王,生的主宰,无人敢阻,任他翱翔。

就算踏着满地尸骨,他也不会回头,要高坐,要俯瞰,要杀伐,要人人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