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可,你才能作为一个商人顺畅无阻地前往各个地方完成一笔又一笔的买卖。
而梅拉若是以商人的身份进入黑绵羊镇,首先就得到镇子里的商会缴纳一笔保证金。
如果离开黑绵羊镇时她没有带走任何货物,这笔保证金就会被商会扣留,作为另一种形式的“生意”而存在。
商人也不是好当的,否则大家都当商人去了,谁还苦哈哈地种地呢。
梅拉摊手,“而我既不想交这笔钱,也暂时没办法弄到商会的证明,所以只能走更难的那条路了。”
那就是伪装成附近村子里的人,假装到黑绵羊镇上投奔亲戚。
所以梅拉才要守在这条离开镇子的必经之路上,从过往的人嘴里尽可能地学习他们的口音。
起码不要让人一听就察觉出不对劲。
好在这对梅拉来说算不上特别困难,毕竟相比于女巫要钻研的那些东西来说,这只需要稍微动动脑,记住听到的每个单词的发音,然后再将它们打散,组合成相应的句子就是了。
“原来这就是我们非得在这等到天黑的原因。”塞拉斯懂了,要给梅拉留下学习的时间嘛。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也是因为我打算尽可能减少暴露这张脸。”梅拉道。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带了两小支变形药剂在身上。一旦有无法处理的冲突,或是必须面对一大群人的追捕,喝下变形药剂迅速变成另一个人显然能保证她更加顺利地逃出来。
只不过,梅拉只有一次做决定的机会,因为另一支变形药剂是她给艾莉卡准备的。
想到艾莉卡,梅拉下意识地去摸布袋子里的一小粒鼓起,那是她特意带出来的生命之种,也不知道艾莉卡现在的情况有没有变得更坏。
希望不要。
*
眼看着天色渐沉,夜幕笼罩了这座白日里无比热闹的小镇,梅拉带着塞拉斯,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黑山羊镇。
她低着头,让散落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同时不断用眼角的余光寻找酒馆的位置。
最好是那种狭小的,一看就廉价的小酒馆。
找到了。梅拉的脚步一顿,旋即调转脚尖的方向,朝着角落里的小酒馆走去。
摇摇欲坠的木牌子挂在大门上方,大概写着酒馆的名字,只不过在昏暗的灯光里看不分明,不过这也也不重要。
敞开的两扇木门后,煤油灯烧着鼎沸的人声,酒馆的生意竟然意外的火爆,或许也跟它提供劣质的麦芽酒有关,五枚铜币就能倒上满满一大壶。
酒液储存在木制的酒桶里,在酒提子上上下下之间涌动起小小的麦芽色浪花。
“我想要一个过夜的房间。”
人来人往的酒馆里,梅拉甫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视线。
尽管她喝下了变形药剂,将自己想象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换了一张普通许多的脸,但浑身的气质仍然像蕴着光采的珍珠一样难以掩藏。
更何况她那头漂亮的红发,看着就让人心痒痒。
虽然看起来有些乱糟糟的,但除了那些尊贵的夫人和小姐们,谁有空闲和精力将自己的头发打理得像绸缎一样光滑美丽,大部分人的头发都干枯得像个邋遢的草窝。
因此有一头漂亮头发的姑娘在哪里都引人注目。
只不过她的肩膀上带了个什么玩意儿?一只鸽子?
有人面面相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梅拉则镇定自若地顶着这些视线,来到了站在柜台后的侍者面前,提出要一个过夜的房间。
“一晚上七枚铜币。”侍者忙着在给其他客人倒酒,还要和他们扯皮为什么这个人多倒了一点那个人少倒了一点,压根没空搭理梅拉,只能趁两个客人争论的间隙快速地丢出一个价格。
“好。”梅拉爽快地掏出七枚铜币付了钱。
侍者随意地把这几枚铜币用手一扫,就让梅拉自己到二楼去挑个空的房间,“看到哪个房间没有人,你直接住进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