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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望春京 香草芋圆 116584 字 1个月前

,他说话语速居然还是平缓冷静的。

“好奇心太重会死,精铁车也挡不住。”

章晗玉:“……“

“今日遇袭的指使人,事后自会追查。活过这场刺杀,自有机会看到真凶。”

这是一场势在必得的刺杀,想活过去,不容易。

三支箭矢直冲面门而来。

仿佛三道不同轨迹的流光,被目光捕捉到的同时,铁箭已长贯入车,两道往下,一道往上,笔直冲来身前。

章晗玉迎面看在眼里,只来得及“啊”了声,声响被割裂空气的呼啸风声淹没了。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针对凌家马车的三只箭,没一支对准凌凤池的,全冲着她来了!

铛——

几声接连沉闷巨响。

两支铁箭深深地扎穿木盾。

来自下路的铁箭,俱被木盾格挡。

章晗玉的眼帘动了动,睁开一道缝隙。

凌凤池右手握剑,长剑如秋水泓光,笔直格挡在身前。剑中央崩裂一个明显的缺口。空剑鞘躺在地上。

原本直奔她胸膛而来的致命的上路箭,被剑格飞出去,笔直插入窗框。

她低头看看地上的空剑鞘,再看看对方手里的长剑。

剑身还在剧烈摇晃,精铁崩出一个半寸深的豁口,足见刚才被格挡飞的那支冷箭力道之惊人。

“连珠箭。罕见的弓箭好手。”

凌凤池握剑不动,保持直身格挡的防卫姿势,不回头地问:“你无事?”

“无事。”章晗玉坐起身,小心地看了眼窗外的动静。

打成一锅粥了。

方才那三支连发的连珠箭,显然是事先埋伏的惊人杀招。凌家好手即刻冲向箭手伏击处,不令箭手再有机会攻击第二次。

双方陷入混战。

章晗玉等了等,见局面不似之前危险,悄悄地挪动几步,在近处观察崩裂的剑身,窗棂边深深插入的冷箭。

三支连珠箭杀招,竟被全数格挡下来,让她大为改观。

凌凤池身为文臣,斗智不斗力,且隔三差五地会病一场。她之前嘴上不说,心里觉得他过于劳心而身弱。

别看身量长得高大,真干起架来,不见得打得过她跟惜罗……

结果新婚夜当晚,一只手按得她爬不起身。

当时她就怀疑哪里不对劲。

章晗玉观察完毕,又伸手试了试木盾的分量。嘴角抽了一下。

至少四十斤。她亲眼见他单手提来提去。

所以,她这位文臣夫君,不仅不似她以为的羸弱,正相反,身为盛年男子,身体强健得很。

凌凤池今年开春就接连告病了两回,在她面前显露苍白病态。干爹还认真盘算过他病亡的可能……

谁知对方真病还是假病?

广袖下的男子大手从身后伸来,把她吃力拎起的木盾单手拎去身前。

“贼子未清,护住自己。”

车外喊杀惨叫声不绝,时不时有流矢横穿过马车。

车里两人静坐。前方木盾遮挡,一柄豁口长剑护于身侧。

章晗玉没忍住开了口。

“凌相,你力气大得很啊。平日在家里练臂力?凌府中倒不见有练武场。”

凌凤池倒不避讳答她。

“文臣家中哪有练武场?只有个供凌氏子弟练习六艺的别院。六郎年幼时畏马如虎,我闲暇时,偶尔带他去别院喂喂马草,引他亲近马匹。”

章晗玉不咸不淡地道:“小六郎喂马草,凌相在旁边举石头?”

额头被屈指敲了一下。

力道不大,她吸着气去揉,耳听凌凤池道:“顽劣。”

章晗玉:“避重就轻。喂完马草呢?该不会就领着小六郎回家了?”

仿佛玉做似的人,屈指敲了下,白玉色的额头便泛起一点红。凌凤池垂眸盯着那抹绯红,指腹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