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池这夜睡得不怎么好。
他陷入某个炽热的梦中,辗转反侧。
梦中有一张熟悉的昳丽脸孔。
眉眼清丽如远山,眼波动人心魄,却又带着陌生的含泪表情。
就这么眼角微红、噙着薄泪,在他面前驯服地侧过头去,浓密乌发挽在耳后,露出白玉色泽的小巧耳垂,并无任何耳洞痕迹。
他在自己的梦里与她说话。
“你可知错了?”
冷声询问的同时,指尖发力,揉捏起面前泛起粉色的耳垂。
“晗玉,你可有一点后悔之心?”
梦里的人极乖巧,比现实里那个乖巧百倍。被他重重地揉捏几下,即刻服软认错。
“我知错了。”
梦里的她连嗓音也柔软得很,漂亮的眼角泛起泪光,“手稳些,动作轻些,会疼。”
梦里的他自己毫不留情地扎穿耳垂,将一点殷红血点捻在指尖。
又捏住她精巧下巴抬起,直视那双含泪动人的秋水眸:
“记着这份疼。”
……
寂静深夜,凌凤池在黑暗里睁开眼。
后半夜清醒无眠,注视着晨光逐渐照上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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