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死死盯着唐珈叶,听着她继续说。
高大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温贤宁满头满脸满身是汗。
唐珈叶一脸漠然,觉得还不够,怎么够,这一点怎么够?
嘶声中带着滚滚的恨意开口,“温贤宁,你不知道吧,在那一年的婚姻里,我整天活在梦里有你的恐惧里,只要一闭眼全是你,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恐惧、害怕把我摧残得不成人行,白天还要上学,还要应付烦人霸道的你,应付苛刻严厉的宋晨雨。知道那一段是什么日子吗?你体会过吗?”脚步开始移动,一步步向温贤宁逼近,嘴里连声冷笑,“没有!这四年,你在国内过得好好的,事业如日中天,家庭婚姻美满幸福。你作恶多端,你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法国受煎熬,为什么你逍遥快乐,一点得不到报应?不公平,这不公平!”
面对唐珈叶仇恨如箭的眼神,脚步的逼近,温贤宁脚步在后退,唐珈叶流着泪一边咬牙说,“孩子的名字在他没出世前我就起好了,小名叫童童,童童这小名本来是儿子的。倘若不是你在我心里造成那么大的阴影,我就不会吃安眠药,我不吃安眠药,真正的童童就不会畸形。倘若童童不畸形,我们母子在法国就活得好好的,倘若童童活得好好的,我根本不会踏上这座城市。这里曾经是我最伤心,最痛苦,最受折磨的地方,要不是为了替童童报仇,我死也不会回来!”
“所以你要报复我,所以你带着不是我女儿的童童回来找我报仇?”温贤宁面无表情地点头,“你这刀捅得真好!真好!唐珈叶,你让我乐极生悲,你永远喜欢在我最高兴的时候,从我背后捅刀子,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最痛,痛到恨不得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