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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底气,也不动声色地将她从深渊边缘拉回人间。

但她不能说这是给程明笃的,不能说。这个念头本身就不该被允许运行在光天化日下。

把信递出去之前,叶语莺问了林知砚一句话:“林知砚,没有一个人能追到你,我也一样对吧。”

林知砚惶惑了一瞬:“什么意思,你不会也想追我吧,我可不想破坏我们的友谊。况且,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叶语莺满意地笑了,放心下来,边说边把自己的信交给他,一字一顿对他说:

“那就好,林知砚,永远别将这些当真,也永远将这一切当做小孩子的无知,好吗?”

在他迟疑又疑惑的目光中,她将信塞到他手上,有些郑重,像是托付自己的孩子一样。

信离手了,她放心地走了。

那天书包再也没有了往常的重量,她经历了两场诬陷,却因自己的秘密已经递交出去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去网球场找程明笃,脆生生地远远叫了声:“哥哥。”

程明笃示意私教停下,冲她投来目光。

她没有上前,在体育场门口笑了开来,对他说:“没什么,就想叫叫你,好好练球吧,我回去了。”

终于,她可以有勇气只为了唤他而唤他,而不需要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第二天她照常上学,可一整天课上课下都是关于她恶劣品质的讨论。

她开始在想,在反思,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反抗,不该暗地里拉拢人,搞小动作。

玄学一点说,是不是她就该听从命运的安排,不要想着挣扎,否则就会遭到反噬。

在这种情绪即将将她彻底吞没的这天傍晚,叶语莺在学校的教学楼后身,看见了纪紫。

她正站在一棵白蜡树下,背影细瘦,阳光从枝叶间斑驳洒落下来,打在她的校服上。那一刻,叶语莺几乎以为,那个曾经温柔明亮的纪紫又回来了。

她走过去,脚步没有发出声音,却惊动了对方。

纪紫回头的表情仍旧淡漠,但眼底有一丝迟疑——

“我看见了。”她低声说,几乎是咬着牙,“那张纸,是李莹扔的,大概率是葛洁授意的。”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入叶语莺的世界——她忽然明白,原来有人目睹自己的清白。

“可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纪紫沉默了好一会儿,嗓音沙哑,“我怕……得罪她。”

叶语莺没说话,手指缓缓收紧,指甲几乎掐进了掌心。但她忍住了那种想要当场质问的冲动,只是轻声回应:“我知道了。”

不是责怪,她反而完全理解,她不能强迫一个人心甘情愿当证人,不能以己度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敢冒这样的风险。

纪紫愿意对自己私底下说出真相,但这就够了。

临走前,纪紫露出了一抹微笑,带着些俏皮:“语莺,原来占据你内心的人叫林知砚,其他同学告诉我的,你之前当众承认过。”

叶语莺哭笑不得,硬着头皮点头。

纪紫问:“你的情书终于给出去了吗?”

叶语莺笑着点头,尽管笑意不达眼底,但是终于心里有些释然了。

纪紫说:“恭喜。”

她们作别了。

调查持续了几天,期间叶语莺被暂时停课。她感到孤独又寒冷。

然而,她知道自己不该放弃,应该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但是,她病倒了,一向身体健康的她,像是把所有的疾病都攒着一瞬间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说:50个红包哦!

第43章

叶语莺不敢把被停课的事情告诉程家任何人,尤其是程明笃。

姜新雪刚和程嘉年度假回来,程嘉年对她关心有加,知道她为了自己背井离乡,寻思着就着春夏交替的温暖时节,邀些朋友来家里做客,一来二去也就能帮她交些姐妹,平时有个人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