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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条理分明,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辩解都堵死在了墙角。

叶语莺被问得哑口无言。她无法回答。

难道要她承认,她接近林知砚,只是因为他优秀得像是另一个程明笃,她想用他来当做自己那份禁忌情感的“代餐”和“挡箭牌”吗?

这些盘根错节的、阴暗而别扭的真实原因,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她的沉默,在程明笃眼中,无疑坐实了所有的指控。

叶语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书房的,她觉得自己大概丢失了几缕魂。

但是值得高兴的事,她那场笨拙的、自以为是的自救行动,奏效了。

她被他误会得更深了。而她,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她反而没那么害怕了。

几天后,这份误解带来的痛苦,被另一则消息推向了顶峰。

程家的管家在接听一个关于慈善晚宴的确认电话时,叶语莺恰好从旁边经过,清晰地听到了管家恭敬的回应:“好的,我们会准时出席。明笃少爷那边也确认了,他会亲自去接凌小姐,与她一同作为舞伴出席。”

凌小姐。

这个姓氏,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叶语莺心中那个潘多拉的魔盒,释放那里面所有的恶魔。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凌小姐是谁。

他要去接她,出席正式的晚宴。

这大概真是场约会。

她想起程明笃前几天对她那番关于“早恋”的郑重告诫,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以一个家长的姿态,义正言辞地禁止着她的“分心”,自己却即将要和家族为他选定的未婚妻,公开出双入对。

她那本应该被封存的可笑情感,却在此刻又在隐隐释放了。

慈善晚宴的那天晚上,是个周六。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听着播放器里的声音,阿甘温和的声音在耳边流淌,却丝毫无法安抚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她控制不住地去想象那个场景——灯火辉煌的宴会厅,衣香鬓影的宾客,程明笃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身边站着那位优雅美丽的凌小姐。

他们会一起跳舞吗?他会像所有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样,温柔地凝视着他的女主角吗?

每一个想象出的画面,都想在凌迟她的心脏。

夜渐渐深了,就在她快要被这股绝望的情绪吞噬时,隔着庭院传来了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

他回来了。

叶语莺的心猛地一紧。一个不受控制的念头驱使着她,她悄悄地打开房门,像个幽灵一样,躲在二楼走廊的阴影里,透过雕花的扶手栏杆,望向楼下灯火通明的大厅。

她想看一眼,就看一眼。她想亲眼见证自己的死心,看看那个传说中的凌小姐,究竟是何等模样,看看程明笃在她身边时,又是何等温柔。

大门被推开,程明笃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果然跟着一位穿着精致晚礼服的年轻女孩。那女孩身姿窈窕,气质端庄,一头长卷发温婉典雅。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程明笃和那位凌小姐之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任何亲昵举动。他们保持着一种礼貌而客气的社交距离。程明笃甚至没有帮她拿外套,只是侧身让她先行进来。

“好了,今晚辛苦了,任务完成。”那位凌小姐转过身,对着程明笃露出了一个无奈又带着些许俏皮的笑容,语气熟稔得像是多年的老友,“我爸妈那边,总算可以交差了。等我下周回新加坡,就可以远离这些唠叨了,第一次这么盼望开学。”

程明笃站在远处,神情有些松弛下来,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彼此彼此。你下周在新加坡的画展,预祝成功。”

“借你吉言。”凌小姐笑了笑,目光无意间扫过二楼的某个方向,“对了,那个蓉城最近有些风声的体育天才是你继妹吧,我们家旗下的体育杂志都有一小块报道。我表哥在省队,对她印象很深,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