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不免气恼,觉得他欠。
欠什么?自然是欠操。
贺作舟越想越气,插进生殖腔就不想出来了,直接按着方伊池的肩,在穴道内缓慢顶弄,回回退到腔口就用力撞回去,把他欺负得腿都合不拢,穴口全是黏稠的汁水。
清醒时候的方伊池或许还能觉察出自家先生的怒火,可惜现在的他脑子里一团乱麻,甭说是怒火了,就算是贺作舟现在骂他一句,他也觉得是好话呢。
所以方伊池在床上扭扭搭搭半天,蹭到贺六爷怀里,哑着嗓子来了句:“先生……先生真厉害。”
一片狼藉的卧房里静了片刻,又传来贺作舟泄气的叹息。
得,甭管小凤凰在床上怎么瞎胡闹,到头来贺作舟还是不能把他怎么样。
“方伊池,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贺作舟自嘲地摇头,把方伊池揽进怀里,肆意揉捏着柔软的双瓣儿,等他舒服了,再埋头顶弄,回回顶到腔室里。
一时间屋内没了旁的音儿,全是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方伊池如在云端,早忘了痛,舒爽地含着一根手指,半合着眼睛,似嗔似怨地望向贺作舟。
贺作舟不搭理他黏人的目光,一门心思操弄。方伊池的穴道又湿又软,简直比他的目光还要黏人,贺六爷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自个儿栽这勾人的凤凰身上了。
也不是现在才觉得,只是这一刹那回过味,方才明白自己动了多深的情。
“先生……”方伊池许久没听见贺作舟说话,不怕死地主动开口,“你好像……好像要把我捅穿了。”
“屁话。”贺作舟额角滴落了一滴汗,啪嗒,砸在小凤凰的肩头。
他懵懵懂懂地反驳:“可是……可是我就是觉得要坏了。”
“歇着吧你。”贺作舟明白方伊池不是故意说这种勾引人的话,只好恨恨地捂住他的嘴。
结果方伊池又伸了细软的小舌瞎舔。
“你惹我的。”绷了一晚上的贺作舟彻底恼了,之前那些给小凤凰留下美好回忆的念头烟消云散,只想把他干死在床上。
方伊池对于骤然加速的冲撞甘之若饴,他敞着腿,黏糊在贺作舟的怀里,过往的画面跟走马灯似的闪现先生头一回帮他赶走烦人的客人,先生喂他吃酥饼,先生……先生……
黑暗中猛地划过一道白光,方伊池在高潮来临前短暂地清醒,他捧住贺六爷的脸,哭喊道:“先生,我喜欢你。”
回答他的是更加凶猛的冲撞。
他就像是一只被猛兽困住的猎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湿漉漉的舌裹住他的身体,没有哪一寸皮肤被放过。
贺六爷最后当然射在了方伊池主动打开的腔室里,还瞧着他的小腹因为射进去的精水一点一点隆起。
方伊池没昏睡过去,强撑着陪贺六爷一起看。
“邪乎了,我还想继续。”贺作舟舍不得抽身,就插在里面逗他,“小凤凰,你说怎么办?”
方伊池疲累至极,懒洋洋地动了动手指:“我听先生的。”
贺作舟心尖一麻,搂着他又滚到柔软的被子里头去了。
第二日还没烧完,缠在贺六爷的怀里迸溅出火星,贺作舟没含糊,翻身想要继续,却听门外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继而是万禄的惊呼声:“六爷,六爷!南方来的那位方先生非要带小爷走,已经闯过前院,正往咱北厢房来呢!”
第六十二章 深浅
万禄喊的声音太响,不仅贺作舟听见了,方伊池也听见了。
他缠在贺六爷脖颈间的手猛地收紧,凑过去轻声细语:“找我的?”
“甭搭理。”
“人都找上门儿了,我还怎么不理?”方伊池慢吞吞地翻身,慵懒劲儿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轻轻踹开贺作舟,弯腰捡了前一日脱掉扔在地上的暗红色长衫,继而瞥了贺作舟一眼:“先生。”
“嗯?”
方伊池往前一挺胸,抬高了双臂:“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