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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道,“我去了,九死一生,找到了那颗植物,摘下了果子,吃了下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沙盗,村长,张平安……他们一个都没能跑掉,哈哈哈哈哈——”

突然他疯癫似的提起了刚刚在啃食的尸体,“你看看这是这?这是张平安啊——哈哈哈哈哈!”

他把碎成烂泥的尸体丢在地上,一脚踩爆了那颗头,只听“喀嚓”一声,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就如同被挤碎的鸡蛋一般,眼珠脑浆飙溅在玉郎脚周围。

玉郎仰天大笑,那笑声粗哑刺耳,充满了凄厉和怨恨,“我屠了张家,砸了玉麒麟,让他血债血偿!”

“张平安这老狗,不是仗着自己是抱上了沙盗和他们招揽的筑基修士的大腿,就变得轻贱我们这些凡人吗?那我就偏要控制着他最追捧的修士老爷们,灭他的门!”

张小容吓得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穆望舒“噢”的一声,道:“我就说怎么外面最后二十几只傀儡的实力在元婴期,原来他们是筑基修士转化来的。”

玉郎突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对着张小容哽咽着说:“阿容,我杀了你全家,害死了所有的村民……你,你让他们杀了我吧。”

“我砸了玉麒麟,发现里面藏的是一枚玉佩。这枚玉佩蕴含着无比强大的灵力,一看就是宝物。二位,我黎玉将这枚玉佩赠予你们,作为交换,请你们保护好阿容,让她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安家。”

玉郎掏出一块白色玉佩,玉佩上刻着”诸葛“二字。穆望舒在见到玉佩的一瞬间,脸色骤变。他盯着那枚玉佩,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仔细看的话还会发现他眼底居然还有恐惧。

穆望舒忽地抓住凤朱明的手,他握的力道甚至让凤朱明吃痛。

“你……怎么了?这枚玉佩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凤朱明疼的眼角抽搐,但他却没有喊出来,而是问起了玉佩。

穆望舒嘴唇抿得死死的,半晌才开口,干涩地说:“啊……这是我一位故人的遗物。”他转向玉郎,问道:“你说,你的宿主叫黎玉?黎明的黎?他家是不是从南疆迁过来的?”

玉郎点头,“是,吾名黎玉。祖上确实是南疆的,我阿爹跟我说过,我们是约七百年前迁到边海城来的。”

穆望舒喃喃道:“这就说得通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黎玉向着张小容单膝跪了下来,“阿容,你是自我爹去后,唯一对我好的人了。可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若不报,枉为人子。对不起,我食言了,我没有办法带你离开边海城,也没有办法在属于我们的小院一起看新年除夕夜的烟花了。”

“可是阿容,你和我不同,你还有将来,你会遇上一个对你很好的人,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会有家庭,有孩子承欢膝下……忘了我吧,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过安稳的日子。”

这一串巨变让张小容一时无法反应过来,她清秀的脸上充满了惊愕与悲怆,她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黎玉,张着嘴,却只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黎玉对着凤朱明与穆望舒道:“我自知难逃一死,只求二位下手时刀能快些。”说罢向着凤朱明与穆望舒跪了下来,头颅低垂,露出脖颈。

张小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哭着说:“玉郎,难道就没有办法治好你,让你恢复成正常人吗?”

黎玉怆然一笑,摇头,“何必呢?我这样作恶多端的怪物,本就不该再活在这世上。”

穆望舒摇头,“没有用的,黎玉已经死了,现在和你说话的其实是继承了黎玉生前的记忆和意志的魔种。张姑娘……节哀。”

张小容听了,忍不住嚎啕大哭,她哭得撕心裂肺,“玉郎啊!!”

在这一刻,她意识到,那个会悄悄给她买蜜饯,给她摘挂在树上的风筝,在她扭了脚后背着她回家,和她山盟海誓的翩翩少年郎,已经永远的不在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叹气,世事弄人……

一如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