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一个礼拜的芒果，眼睛睁不开了，怕我嫌弃他，才跟我说芒果过敏。

我笑了一声，把他剩下的蛋白挑过来吃掉，又叹了口气，林莫忧抬头看我，居然就不吃了，放下的碗里还剩三分之二，包的云吞也一口没吃。

“没胃口。”林莫忧说。

我凉凉扫他一眼，起身去拉他，准备带他去关许松柏的地方，林莫忧却抓住了我的手腕，又不让我碰他。

“没必要吧。”林莫忧说，“都已经拿我当借口灭许家了，你还要我去看他做什么？”

“我不想替你挨骂。”林莫忧状似轻飘飘地说。

我保持着微笑的弧度，现在我百分百确定他俩之间有事了，林莫忧撒谎的小动作我太熟了，他会逼自己直视我的眼睛，但藏在下面的手会攥自己的衣角，看不见他的手我就知道他在撒谎。

“知道我爸死前怎么说你的吗？”我盯着他，突兀提起。

林莫忧怔了怔，摇摇头。

“一脸不安于室的婊子样。”我笑道，同样用了种轻巧的口气，而林莫忧的脸色则白了下去。

本来生着病脸上就没多少血色，这一下更是几近惨白，我皱了皱眉，也没预料到我爸的一句遗言对林莫忧威力这么大。

林莫忧放下了我的手，我就抱着臂靠在他旁边的桌子上，等着他的坦白。

他应该知道的，见许松柏之前跟我坦白，能得到一些我的宽恕，也就少受点罚。

我等了半天，林莫忧就板正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背也挺直，看着规规矩矩，实际上一点都没顺着我。

“睡了几次？”我不耐烦，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