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言就站在门口,神色温柔,眼神坚定又和悦。
“你不要过马路。”迟雪声音颤抖着,又说,“有车。”
尺言听到她讷讷的声音,还有那阵仍未消退的哭腔,他不当胡言乱语,而是耐心地弯弯嘴角,回应:“好。”
迟雪缩回进门,目光无所适从地从那条缝里投出,尺言仍旧站在那,投入阵阵柔和的暖意,如同月光在海浪上照耀。
迟雪不舍地关上门,一旦关门,她知道父亲就要走了。
她隔着门,颤抖着问:“你会消失吗?”
尺言答:“不会。”
迟雪又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尺言温和地答:“现在,或明天。”
郭雨生消失了,尺言来陪伴她。
迟雪朦胧着眼恍然明白,他未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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