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尔快速的将身上的睡袍换了,黑色的睡袍确实厚实了很多,就是有点长,袖口没过了手,胸口确实捂得严严实实的,跟他那件衣服像了八分。
纵使是费奥多尔家,应当也不会将一样的衣服,做成异色,长短不一的两件,希拉尔大概的猜测了一下,就得到了一个结论。
他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大概原来是格兰登的睡袍,只是格兰登看他不自在,所以换给了他。
格兰登这样的人……
希拉尔心情莫测的走到了床边,一时间脑海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跟格兰登睡在一张床上,却无意间瞥见了格兰登的光脑。
希拉尔保证他发现格兰登的光脑开着的时候,就已经侧开了头。
可是他的视力很好,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看见了上面到底在说什么。
郁拂然在跟对方谈他之后衣服的设计,那一瞬间,希拉尔的心脏滚烫滚烫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只是有点迷茫的觉得,格兰登只是为了救他,为什么可以在方方面面都做的如此好,甚至不仅仅只是在外人之前的表象,而是这些细枝末节都做的如此好。
从前别说有一只虫会管希拉尔穿什么衣服了,他就是醉死在寝室里,都无人问津。
这样的虫,希拉尔躺在了另外一侧的床上,听着浴室里面的水流声,感受着身上柔软的睡衣质感,明明躺在再安全不过的地方,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