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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临时 有事跟她换了班。

大概半夜的时 候,她从 瞌睡中醒来,听到了隔壁诊室里有人在低泣,是她上司的声音。

她上司年 约三十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年 纪,她有夫有子又有事业,整个人洋溢着自信与强大,云岁言从 来没有看 到过她哭得 这么伤心。

她还看 到上司的脖子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红痕印记。

那一瞬间,不好的回 忆席卷全身,但她还是克制住了汹涌的情绪,出言安抚上司。

或许是夜深人静,或许是痛苦无助,上司抱住了她失声痛哭。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云岁言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今日是上司例行上门给莫寻检查诊治的日子,她是下班后 去的莫家 ,按照以往,莫寻会事先空出这个时 间。

但今天没有,上司等了很久才等来莫寻,他还不尊医嘱喝了助兴的酒,上司给他检查的时 候,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对她动手动脚了起来。

好在上司拼命反抗引来了人,没让莫寻得 逞。

她这么晚回 来是被莫家 扣住了,莫潜武用她和她丈夫的前途“提点”她守口如瓶。

她当然是不肯的,她咽不下这口气,谁能想到莫潜武那么不要脸,竟然联络了她丈夫,让他松口。

结果,上司丈夫问清楚上司没有真的被欺负,也弄伤了莫寻,被威逼利诱了一番同意 了和解。

上司不想回 家 就来办公室,越想越委屈就哭了起来。

“你说 ,他叫什么?”云岁言声音里带着不可名状的颤抖。

“莫寻。”

“莫家 在北城势力是不是很大?”

上司痛哭一场,又有云岁言安慰,情绪好了一些 ,正是最需要倾诉的时 候,见云岁言问起莫家 就把自己知道的跟莫家 有关的信息都说 了一遍。

云岁言没有想到,莫寻竟然有这样的背景,还能找到人解了她下的毒。

她又开 始整夜整夜睡不着,也终于开 始正视,当年 的事情不是她的错。

即使她不接受莫寻的提议,把他们带回 家 ,最后 的结果也一样。

不,或许更糟,妹妹长得 比她好太多,莫寻那样的人看 到妹妹绝对不会放过她!

同时 ,她看 着曾经意 气风发的上司走 路不再昂首挺胸,甚至好几次,脸上身上都带着淤青。

上司没跟人诉苦,但她的精神肉眼可见差了下去,也再没在同事面前一脸笑意 谈论家 庭,谈论起丈夫。

“后 来,她发现丈夫跟人暧昧吵了起来,她丈夫说 她脏。”云岁言声音淡淡,“再后 来,她跳了河。”

云岁言抬头看 向时 愿:“错的明明不是她,也不是我。”

“可为什么被伤害的人还要失去呢?”

她失去了妹妹和师傅,上司失去了她的命。

让她下定决心报仇,是有一天同事去给莫寻看 诊的时 候忘了带给莫寻开 的药,她帮忙送过去,然后 意 外听到莫寻和他的堂哥在议论她上司的事情。

“我说 阿寻,你什么时 候生冷不忌连已婚女人都上了?”

莫寻把玩着一个云岁言说 不出品牌的打火机,不屑道:“酒劲没过罢了,不然一个老 女人,我犯得 着?”

“听说 她跳河了,她男人来闹了?”

莫寻轻“啧”了声:“摸了几下就要死要活的,没劲!”

“那男人是个软蛋,不过是想捞点好处,我跟老 爷子都没出面,直接让人打发了。”

“哎,我跟你说 啊,我单位新来了个小姑娘,长得 那叫一个水灵!”

莫寻上下打量了堂哥一眼,在某处多停了几秒,挑眉:“得 手了?”

“那是!”堂哥很骄傲,“她家 里有点小势力,人傲得 不行。”他点燃打火机,“刚开 始还说 我老 牛吃嫩草不要脸,让我撒泡尿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