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名为仇恨的情绪,终于得到了 宣泄。
心怀仇恨不是她的错,她该有个从此 开始的新生。
顾临渊察觉到了 什么 轻轻拍了 拍时 愿的肩膀。
无论傅英最后的选择是什么 ,他总是有能力兜底的。
被划了 脖子的六个人里五个人都称得上是各自领域里的高手,傅英刀刃划过的不是致命伤,这点他们都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失血过多也是要死人的啊!
能活着,没 人想死。
黑衣人内心还在挣扎。
但井田松直整个人开始扭动了 起来,他不想死!
他蛰伏十年,好不容易把傅英的本事都学得差不多了 ,眼看着回日国就能有锦绣前程了 ,他怎么 舍得死?
他不停扭动身体试图引起时 愿他们的注意,他有话 要说!
那么 大个蛆在蠕动,时 愿怎么 会注意不到?
她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
她想着,也许有一天,她能亲口 把列车悬案的真相告诉嵇荧。
至于这些黑衣人兴师动众上这列火车还有什么 谋算,那是顾临渊该操心的事情,她打配合就行了 。
夜已深,早点完事回去睡觉才是正理!
时 愿看了 眼时 美丽,时 美丽把枝蔓从井田松直嘴里抽出来嫌弃地甩了 甩,又在井田松直衣服上蹭了 蹭。
咦~有点不想要了 呢!
井田松直用 力干呕了 几下,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呕出来,搞得时 美丽更嫌弃了 ,把他往领头黑衣人那边推了 推。
领头黑衣人也嫌弃,但他也被整个捆着,加上脖颈处的伤,根本无暇顾及恶不恶心这事。
“救我!”井田松直大着舌头努力发出声音,“救救我!”
“我可 以告诉你们后续的计划,抓傅英是计划的一环,我们还将在海城做很多别的事情!”
“救我,我都告诉你们!”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
领头的黑衣人恨不能用 眼睛瞪死他,但他最引以为傲的忍者 术被破,又身受重伤,无能为力。
时 愿顾临渊和傅英都没 动,等着井田松直继续往下说。
井田松直也知道,自己要是不吐点真东西出来,就别想见明 天的太阳了 。
他跟黑衣人不一样,井田家族在日国是很有名望的家族,他在花国做小伏低十年,就是为了 回去能一鸣惊人的,而不是被随意抛尸在火车轨道旁的。
“海城还有我们的人。”他艰难地偏了 偏头,看向抖抖索索尽量降低存在感的八爪鱼,“海城黑市,请君入瓮。”说完这句,井田松直就昏了 过去。
幻霓嘴快,从时 愿的右肩“歘”一下溜到左肩,对顾临渊说道:“请君入瓮,请的不会是你吧?”
北城的天空渐渐泛出鱼肚白,莫老爷子觉浅,已经披着外 套在书房坐了 有一会儿 了 。
书房的窗户半开着,晨风吹进来,撩开窗帘的一角,露出莫老爷子晦涩苍老的脸。
他的手臂压在一份文件上,久久没 有动弹。
莫寻端着早饭进来,低低喊了 声“爸”把莫潜武从沉思中唤醒:“你来啦。”
“是,爸,吃点东西吧。”
莫潜武摆摆手说没 胃口 。
“爸,这是三月份我亲手摘的早樱花瓣,一直用 蜜糖腌着,我做了 樱花饼,您多少吃两口 。”
“樱花饼啊。”莫潜武的语气里带出些怀念,“你妈妈最喜欢吃的就是樱花饼。”
莫寻又递了 杯茶给莫潜武笑着说道:“给您压压味道。”
莫潜武脸上终于高兴了 一点:“你的手艺不如 你妈妈,她做的樱花饼甜而不腻,你的啊,都齁了 。”看似抱怨但语气亲昵,显然 很受用 莫寻的心意。
“爸,我想亲自去海城收尾。”莫寻迟疑了 一下,还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