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胳膊满脸骄傲说 道:“土包子,怕了吧!”
“爸爸妈妈,就是她欺负我,你们要 给我报仇!”
闻言谢敏音背后就是一寒,她想抽出手,想说 她不是康念恩的 妈妈,但已 经来不及了,汽车驾驶室打开,邬观海绿着脸从车上下来。
他深深看 了眼 谢敏音,笑着对 时愿说 道:“要 我陪你进去吗?”
“不用 。”今日任务已 经完成,邬观海可以退场了,时愿笑着说 道,“我会 忙到 很 晚,你回去吧。”说 完头也不回走进了派出所。
仿佛不知道背后四个人之间复杂的 关系,也仿佛,将邬观海带到 这一家三口面前的 人不是她。
按着原本的 计划,邬观海今天是无论如何要 跟时愿培养一些父女情谊出来的 ,但现在,显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当然知道这种情况下最好的 处理方式就是他继续今天的 计划,当没看 到 那碍眼 的 “一家三口”,但是,他不是蠢货,他有种预感,时愿她,什 么都知道。
他苦笑,笑自己身在局中却没看 透。
顾临渊这么重视时愿,他本人是顾家人,又是第一处的 处长,什 么好东西没见过,他的 那份寿礼虽然用 足了心思,但顾临渊真的 看 得上吗?
他其实很 想欺骗一下自己,跟自己说 ,这场精心策划的 “偶遇”的 初衷是时愿不忍心见他这个老父亲被蒙蔽。
但是邬观海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 清晰地认识到 ,时愿是恨他的 ,真的 恨,这种恨还带着些上位者的 戏谑与轻慢。
如今的 他早不是十多年 前可以主宰她们母女命运的 邬观海了!
他甚至十分确定,如果他要 继续纠缠,时愿会 毫不犹豫当场爆出他头顶绿油油的 丑事。
“谢敏音,上车。”邬观海的 语气有种风雨欲来的 暴虐与平静,割裂极了。
他拿时愿没办法,可对 谢敏音,对 谢家,他还是有能力做些什 么的 。
邬观海的 声音不大不小,时愿刚好能听到 ,她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 弧度,抬脚走进了办公大厅。
谢敏音背后起了一阵白毛汗,她大概能预料到 跟邬观海上车后会 发生什 么事情,下意识的 ,她看 了看 康明峰,又看 了眼 康念恩,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 么。
她只知道,看 到 这父女俩同时避开她视线的 时候,她竟然没有一点意外。
果然是坏种啊!
她面无表情上了车,邬观海深深看 了眼 康明峰父女把他们记在脑海里 ,冷笑一声,关上了驾驶室的 门。
“爸,我们该怎么办?”
康明峰本来想说 他们立刻离开北城的 ,但他们人还在派出所门口,公安刚刚也说 了暂时不准他们离开北城。
康明峰的 汗毛根根立了起来,他觉得他的 眼 前是一片无法探知根本的 迷雾。
多年 前刀口舔血的 直觉告诉他,危险!
他看 着已 经远去的 汽车,又转头看 向已 经走进办公大厅的 时愿,手指下意识捻了捻,这是他从前想要 杀人时的 习惯。
这个下意识的 习惯曾经让他先下手为强避开了很 多次的 生死危机。
所以,这次,也是生死危机吗?
那他的 危机是哪个?
是已 经离开的 邬观海还是进了办公大厅的 时愿?
同样感知到 自己有大危机的 谢敏音贴着车座,僵直着身体坐着,她张了张嘴想解释人有相似,她和康念恩没有关系。
她甚至能拿出康念恩是弃婴的 证明,她想说 邬家是玄学世家,有没有可能康念恩跟她长得像是因为自己大小也算是她的 救命恩人呢?
但她一个字都说 不出来。
她知道,邬观海不会 相信,他这人刚愎自用 ,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