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也是心动的。
这才有了邬行舟带着邬观海的信来找时愿认祖归宗的事情。
“时愿,不管你信不信,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把 你接回邬家的。”
他人到 中年,膝下空虚,即使把 邬行舟当成自己的孩子,可到 底隔着一层。
时愿冷笑:“把 时愿接回北城,然 后安排个男人,生下有邬家血脉的孩子。”
“是个傻子也没 事,可以接着生,总有一个是不傻的,对吗?”
邬观海沉默,跳过这个话题,自顾自往下说:“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望的吗?”他自问自答,“我发现邬行舟行事太过急功近利,敲打 了他几句。”
“结果。”他冷笑,“我竟然 从他的眼里看到 了愤怒和不屑!”
“我理解年轻人的愤怒,可不屑呢?他在不屑我?”
“不屑我这个用尽心思培养他的二叔!”这倒也算了。
他后来发现邬行舟在去北城前就已经知道了谢敏音让人监视时聆母女 的事情,却一直瞒着没 有跟他说,直到 蒋绮巧告诉他谢敏音在喝药调理身体,积极准备要个孩子,邬行舟这才把 谢敏音的所作所为对他和盘托出。
到 了这里,邬观海才开始审视自己和邬家。
之后就是在起蓝军宝藏时不再对邬行舟诸多照顾。
“果然 啊,不是自己的孩子终究靠不住。”邬观海想起自己受伤不方便,回北城的火车上邬行舟几次黑脸照顾他的场景,由衷感慨。
时愿插刀:“有没 有可能 跟是不是你的孩子没 关系,纯粹是你人品差的缘故?”
邬观海居然 对时愿很宽和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没 关系,你始终是我女 儿 。”
“哪怕你改了姓,你以后取得了成就,别人也会 说上一句,这是从前北城最有名望的命理大师邬观海的孩子,家学渊源!”
这给时愿和两只气的!
时愿冷笑:“我到 时候就接上一句,谁让他婚内出轨抛弃妻女 呢,后来啊,不得好 死了呢!”
“你!”邬观海脸上的云淡风轻终于消失了,“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放我走,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 出现在你面前!”
幻霓冷声:“你倒是想出现,你先问问我们呢!”
“就是!”时美丽附和。
“对姥姥姥爷动手的是邬家的谁?”
“邬观潮。”邬观海痛快交代,“那个蠢货贸然 出手,邬家费了很大的心思才收了尾。”
“你呢?也收尾了吗?”
“……有!”那个时候,邬家这个整体在他心里是第 一位的。
“收尾的还有谁?”
“老爷子,还有一个远房的堂叔。”
“他在哪儿 ?”
“海城。”
“具体点。”
“静安区。”他说了个具体的地名。
“你要杀了我吗?”
“怎么会 ?”“第 七处的人不会 对普通人动手的。”
“噢差点忘了,你也不算普通人。”时愿说完幻霓接了句,“就不算个人!”
是啊,怎么算个人呢?
视他如己出的岳母,传道授业的岳父,他能 为杀人凶手扫尾;青梅竹马的妻子,无魂没 有自理能 力的女 儿 ,他能 说抛弃就抛弃。
这样的人安稳体面活了这么多年,真是天道不公啊。
不过时愿不会 动手杀他,为这样的人沾上人命,不值得。
“莫家那位有把 柄在你手上吧。”“交给我。”
“你要干什么?”
当然 是借刀杀人了,不过时愿没 说。
“你可以选。”时愿说道,“现在就死在这里,或者交出那些东西,我送你去跟邬家人团聚。”
都不是好 选择,邬观海一个都不想选,但显然 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