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变成另外的模样。
于是大公主站了出来,说道:“宁祭酒的顾虑确实存在,吏部之所以缺少官员,是因为吸纳的官员太少,科举若是能更为公平,想必会有大量人才进入朝堂,这些通过科举的学子,都可以直接为官,之前吏部尚书所说的各地官员不足之事,不就迎刃而解了?至于誊抄的小吏,其实并不需要占用正经的官员,只需识字能写便可。”
大公主说到这儿停住了,她也不想占了所有功劳,皇帝不会愿意看见那一幕。
大公主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并不是她本人有多聪明,能瞬间想得如此周全。
科举改制一事在朝堂上吵了好几天,大公主和太子私底下当然也跟幕僚们聊了聊,一些事情的解决方法,早就已经探讨出来了。
所以大公主留白,是给太子说话的时机。
太子果然开口了,他说:“若是有小吏被人收买,岂不是可以直接更改学子的试卷?所以为了确保公平,誊抄与糊名必须同时进行,桑皮纸的开销确实不少,但可以不走户部的国库,只需前来应考的学子多交一笔笔墨费用即可。”
这年头科举的学子,多多少少有些家财,所以加点儿笔墨费用,对他们来说一点儿没有压力。
之前科举也不是免费的,现在多花一点儿,不算什么。
“为防考生贿赂考官,同时也是为了能让考官更快批阅考卷,可以在出题后,就让考官与负责誊抄考卷的小吏住在一处,与世隔绝,直到考试结束。”
李暮歌最后补充了一句,此话一出,引来半数官员的薄怒。
这些官员,都是可能被皇帝指为考官的人。
会试从出考卷到放榜,期间来来回回能有一个月,那么多天,他们难道要一直被关着吗!
宁疏白都有点儿不高兴了,他身为国子祭酒,京城被皇帝定为主考官或副考官。
他也得被关起来!
可是让他们反对李暮歌的话,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李暮歌这个提议除了考官本人比较受伤外,其余人员无一伤亡,还利好科举。
皇帝见没人再出来说话了,他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太子和端华公主所言,两位尚书可听清了?还有异议吗?”
“臣等无异议。”
“嗯,既如此,长安的这份折子便算是过了,宁祭酒,此事交由你通知各地,培养誊抄的小吏,既然吏部人手不足,明年开一次恩科,今年秋闱便用上这糊名和誊抄吧。”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皇帝说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官员出列,他点点头起身离开。
“恭送陛下!”
百官行礼,等皇帝彻底离开,才三三两两走到一起,说着话往外走,他们该去上值了。
“殿下,科举改制臣还有许多不通之处,还望之后殿下至国子监指教。”
宁疏白同李暮歌说道,李暮歌应下了,祖孙俩也没多说其他,宁疏白就行礼先离开了。
接着太子路过,李暮歌冲他行礼,他伸手将李暮歌扶了起来,满是赞叹地说道:“十四,孤第一次上朝的时候,紧张的声音都打颤,没想到十四你这般淡然,不愧是李家的公主!”
“皇兄谬赞了,今日多谢皇兄解围,皇兄机智多谋,思虑周全,不愧是太子。”
太子被哄得哈哈一笑,赞赏地拍了拍李暮歌的肩膀,大步离开了。
李暮歌松口气,太子其实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她刚刚跟太子聊天,都快能感受到太子内心无法压抑的嫉妒了。
看来太子第一次上朝的时候表现很不好,对比她今日表现后,想起了以前的黑历史,有点儿破防了。
“太子果然来找你了,他第一次上朝的时候,说话都不利索,差点儿吓晕过去,不过他那时候太小,才十一而已,压不住也正常。”
大公主从后面走过来,开口就先揭开了太子极力掩盖的过去。
李暮歌眨了眨眼,有些惊奇,“太子十一就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