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从来都不是分开的,想要做至理之人,你必须也是,至情之人……”
青遮颤抖着的手松开了他,属于自己的血的温度还残留在手臂上,像一个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提醒,提醒他对褚褐生有何种情绪、又怀有何种感情,提醒他褚褐死在谁手底下、又倒在谁怀里,永远阖眼,永远不再苏醒。
“居然、让我这个理性来替你流泪。”对方胸前的血流到青遮脚底,烫得可怕,烫得他浑身发痛,“你还真是、不合格啊……”
砰!
一直守在屋外的屈兴平听见不寻常的响动,立刻推门而入,“谁?!”
被打翻的药碗在地上轱辘轱辘转着圈,青遮趴在床边喘息,一只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发出“嗬嗬”的动静。
“青遮兄!你醒了?”屈兴平连忙过去扶他,却被青遮一把推开了。
我。
青遮做了个口型,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
我、我!
最终,他艰难地抬起手,用灵力在空中写下这一串文字:
「我好像,不能说话了。」-
“身体无碍。”云休匀松开把脉的手,又去把着青遮的下巴,让他张开嘴,“喉咙也无碍。”
屈兴平捧着云休匀的针灸包站在后边,“那怎么会说不了话?”
云休匀瞥了一眼被青遮自己掐出红痕的脖子,没说话,只是抬笔在纸上写了什么。
“虽然说身体无恙,不过有些虚弱,我开两副药给你补一补,至于嗓子不能说话的问题,不算什么大碍,过些日子应该就能好了,这段时间,你可以试着用灵力传递你想说的话。”
写好后,他将药方折成方片递给屈兴平,示意他过来给他推轮椅。
“休匀,我还没见过这世上有你治不好的病呢。”出了门后,屈兴平边推着轮椅,边附在他耳边说话。
“少贫嘴。”
屈兴平叫冤,“我哪有,我可是在真心实意地夸赞你。”接着又低声询问,“青遮兄不会是得了什么大病吧?”
“你盼人家点好行不行?”云休匀无奈,“他那是心病,心病得须心药医,我可治不了。”
屈兴平瞬间明白了什么,闭上了嘴巴。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到了院子外,三重封印锁牢牢包裹着整个院子,云休匀从屈兴平手里接过自己的针灸包,挥了挥手,“你快进去吧,睡了那么久,青公子应该有很多话想问,而我也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
“我知道了,那休匀,路上小心。”
“嗯。”
等屈兴平进去了,屈问寻才从树上跳了下来。
“里面如何?”
“他醒了。”云休匀回答,“不过说不出来话了。”
屈问寻皱眉:“什么情况?”
“心病。”
一听是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无关的病因,屈问寻就不再追问了,“那除此之外,那个呢?那个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的确如那个人所说,青公子他现在的修为,已经到达了道祖级别。”云休匀回头看了一眼被封锁得严严实实的院子,“我们可以向首席他们汇报了。”
屈兴平先去小厨房按着方子煎了药——因为现在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了他和青遮,所以只能劳苦他自己动手了——然后端着碗回到了青遮房里。
“给,青遮兄。”屈兴平将碗推到青遮面前,“休匀开的药,等你喝完了,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去。”
「多谢。」青遮在空中写字,「云公子走了?」
“嗯,他不能留在这儿太久。”
青遮喝药的动作一顿。
屈兴平是故意这么说的,碍于一些原因,有些事情他不能主动开口说,必须得等到青遮开口问。
不过,一直到青遮喝完药,他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反倒是在放下碗后朝他伸出了手。
“青遮兄这是?”怎么个意思?
「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