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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说道:“一仆侍二主是大忌吧。”

“你在想什么呢,我对道祖可是绝对的忠诚。”

“那你——”褚褐眼神示意了下脚下的船阁。

“你不觉得他很有意思吗?”卫道月笑着。

褚褐回忆了一下为数不多和对方见过的几次面,“不觉得。”

“很正常,如果你觉得他有意思的话,你就不是褚褐了。”卫道月抬手挡了下过于炽烈的太阳光,眯起眼睛,“你的小炉鼎呢?”

“他在睡觉。”

“睡觉?白天睡什么觉?”

褚褐瞥他,“怎么,你还有意见?”

“在你面前呢,舅父我哪敢啊。”卫道月玩味般,“不过,你现在提及青遮名字的时候,心里还会有悸动的感觉吗?”

他原本只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谁知道褚褐听了之后居然真的不说话了。

“……不会吧。”卫道月愣了愣,“这么快吗?”

“不是,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描述这种感觉。”褚褐迟疑着碰了碰心脏的位置,“想起来会痛,但为什么痛?我……好像已经没办法去解释去理解了。”

“虽然你走到这一步我早有预料,不过这时间是不是太快了点?”

仙船驶出八岐宫了,头顶的烈日逐渐被阴云遮挡住,四下开始起风。

“是不是跟你和道祖有过直接接触有些关系……”卫道月话说了一半不说了,他看见有人从船阁里走了出来。

“那好像是你的小炉鼎啊。”卫道月眯起眼睛,“他这是……在找人?喂!”

他喊了底下人一声。

“在找你的褚褐吗?”

青遮听见声音,转身仰起头——

风一下子大起,荡开了他腰间未系好的带子,青遮伸手挡了下呼啦扬起的、凌乱的长发,用还有些困顿黏连的声音问:“你在上面做什么?”

这句话当然不是问卫道月的。

卫道月自觉退了后,看向了才说过自己对青遮已经没了感情的褚褐。

褚褐定定看着下面的人。

头发是乱的,衣服也是乱的,甚至连鞋子都没穿。

明明是这样,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从以前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了,似乎凌乱的衣服比整齐板正的衣服更适合青遮,也更会将青遮的漂亮呈现出来。

“舅父。”他搁在心脏位置处的手摁紧了,语气有些恍惚,“它开始跳快了。”

“褚褐?”下面的人没得到回应,歪了歪头,又唤了他一遍。

“舅父,我觉得,就算我已经逐渐没有了人的感情,但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心脏就会率先一步提醒我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这比他写过的千百句「要记得,你爱青遮」都更加有用,“所以我在想,我对他的爱大概从上辈子开始就存在了,一直刻在我的骨头里,流在我的血液里,即使最后一切无法挽回,我唯一不会遗忘的就是爱他。”

“哇哦,那这可真够恶心的。”

卫道月从最初听见褚褐心脏加快跳动之后的惊讶,已经转变成了无话可说,因为说实话,他对情情爱爱什么的不感兴趣,虽然作为心魔的小外甥在他这里是个特例,但直白浓烈到这种程度了,反而会叫人有些无语了。

“不过,这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吧?”

“我没有跟你说,我只是在表达当下的心情。”褚褐依旧望着底下,“更何况,这些也不必跟青遮说。”

“为什么?因为你那自作多情又自我感动的‘我这都是为了你着想’?”

“不。”褚褐摇头,“因为青遮知道我爱他,所以不必说。”

好吧。卫道月耸了耸肩。他果然对这些狗屁情情爱爱接受不能,他就不应该多嘴说这个事情。

“褚褐。”青遮又叫了一遍他。

“来了青遮。”褚褐一跃而下,自认为无论是下来的姿势还是落地的姿势都无可挑剔,“青遮找我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