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公么?”
若对手同她修为相当还好,若对手是像迟星霁一般的……她干脆打也别打了,还是直接投降为好。
“这是当然,所以参与的前提,便是二人需将修为压制在同一层级,且只能携带一样武器,”迟星霁想到什么便又补充,“你放心,即便我压制了修为,这也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语气笃定,也确有自信的实力。连蔷本要点头,又品出几分不对:“你要替我去比试?”
她这般一问,迟星霁也觉出不对来:“你要自己去?”
“不然呢?”连蔷不假思索,“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该劳烦你。”
迟星霁若能一举赢下是好,只是她总是想着,能少麻烦迟星霁一点是一点的。
此话一出,连蔷明显看到迟星霁的眉头一紧:“先不说是不是劳烦……若我记得不错,你并没有武器傍身。”
连蔷不说话权当默认,见迟星霁面色愈发沉,她才闷闷地开口解释道:“习惯了,早前将琅也同我说过,旁的武器都不太趁手,想过重
拾剑道,也没有合适的机会。”
只可惜这话似乎是火上浇油。本就面露不豫之色的某人,更是抿紧了唇线。
“还有两日,来得及。”还是不忍心一直以冷面对待她,迟星霁抛下一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什么还有两日?”连蔷不解,但心里隐约有了个不好的念头升起。
而迟星霁偏偏如她心中所想吐出两个字:“练剑。”
“恐怕来不及,我多年,不对,百年没有握剑了,早都忘了持剑的感觉……”许久没有体验过被人盯着练习的连蔷讪讪道,这么多年,她都疏懒过来了,又何必逼迫自己在这两日?
“我说来得及就来得及,”迟星霁的口气却不如她反驳,“若你底子还在一两分,重拾剑道并不算太难。”
连蔷还想挣扎一下:“或许只还在半分,甚至更少……”
“半分也足够了,”迟星霁一眼看穿她的小心思,“总是以肉身相搏,太容易受伤。武器不仅是武器,也是你的伙伴。必要时,它们亦能自行护主,舍身相救也是常事。”
自行护主么?那是迟星霁与同悲。于连蔷而言,实则只有一个要求,不背主而已。但当年的事还在眼前,她本能抵触,就算是试,也是不愿意试的。可连蔷嘴唇翕动了几下,终究没说出来。
“可我并没有剑……”连蔷又抛出一问,要是这次被说服了……那她再试一试。如若可以,她也总是想为自己多几分谋算的。
“无妨,”迟星霁对答如流,“现在去买一柄合适的,也不算太晚。”
他回答得太顺畅,连蔷都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将她的后路想得一清二楚,堵得明明白白的了?
从前他不许她多吃甜食,也是这个样子,非要把她的一个个借口都驳回,才道想都不要多想。
“那……”连蔷鼓起勇气定定道,“我再试一试。”
二人当即去往了街市,有天下无双的剑修帮忙选剑,连蔷乐得跟着其后清闲踱步。
但,迟星霁的眼界太高,一路摸过来,没有任何一柄剑能入得了他的眼。这一路来,毫无收获,反而受了不少卖家的白眼。
迟星霁又放下一把剑,微微侧头告诉连蔷:“有的剑太重,这把剑就太躁。选剑既要相合,也要互补。”
“这是何意?”连蔷能理解太重的含义,却不明白何为太躁。
迟星霁简单说明了一番:“每把剑自有每把剑自己的性格,太过跳脱急躁的,都不太适合你。”
第一次接触到这样的解释,连蔷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每把剑的性格的?”
她还在无极剑宗的那几年,不算深谙剑道,但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算分得出剑的好坏与否,如何查看一把剑的性格……连蔷倒还真的不知。
她问了,迟星霁却绷了唇不答,起初连蔷还以为他是还在置气,后觉出不对来:“你也不知道怎么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