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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呢?

她……可以的。

二人回到无极剑宗的声势没有多么浩大,仍惊动了不少人。这些年,迟星霁飞升的事迹远播,天下众多修士慕名而来,希望自己能成为次之飞升的。

他们不清醒,连蔷却清楚,迟星霁之所以做到了,是因为他是迟星霁,仅此而已。

迟星霁留下的剑气还在替她护体,又无人敢盘问仙君的同伴,因此连蔷也宛如入了无人之境。

二人被迎着坐下,寒暄了片刻,迟星霁提出要见一见自己当年的恩师,却见接待的众人皆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地不愿如实相告。

见他们神色,也不似奚文骥逝世,倒像是有别的隐情。

“是师父在闭关,或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迟星霁想当然以为是奚文骥不便。连蔷在一旁捧着茶冷眼看着。

她能同失忆的迟星霁和谐共处,可不代表她还愿意再见奚文骥。

“我领仙君前去吧。”忽有一人站出,是个女子,一半的头发在头顶高高竖成发髻,另一半则在身后散下,浑身上下一股出尘之气。尤其惹眼的是,她眼下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她也不像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一口一个“师兄”想与迟星霁攀上什么关系,只疏离地称呼他,眉宇间……似乎还有些不平?

谁人不爱看美人,连蔷亦不能免俗,多看了几眼,却撞上她的目光,二人视线一相接,还是连蔷先颔首致意,对方复做。

有人引路,迟星霁自是乐意见得,道了声谢,便从富丽堂皇的大厅中走出。

三人行了许久,一路上断断续续都有人打扰问好,一段不长的路揍得格外漫长。连蔷不耐,瞥见引路的姑娘,随口一问:“我叫连蔷,不知姑娘名姓?”

“我姓姜,名臻。”姜如臻目不斜视,继续在前头稳稳带路。

连蔷有心找些话题,出口却弄巧成拙:“不知姜姑娘可有婚配?”

话一出口,她暗道不好,连迟星霁都望来一眼。她见姜如臻似是刚直之人,她这般冒昧,恐怕会惹其不快。

谁知,姜如臻的步伐似乎趔趄了一下,佯装无事道:“……我有一情投意合的师兄,已相识数十年,不日便会成婚。”

绷紧的弦松了松,连蔷舒出一口气:“真是好事一件,方才是我冒昧,还望姜姑娘不要介怀。”

姜如臻点点头权当首肯,说话间,三人越行越偏,离那些宗门中心又灵力深厚的建筑越来越远。

连蔷心中有疑,也不点破。按常理而言,奚文

骥教出了这样一位徒弟,不说更得尊重,也不该……迁居到比先前更差劲的居所吧。

带着二人到了错落的小院,姜如臻竟也不识得路,带着他们又是兜兜转转好几圈。随着时间推移,迟星霁的面色也越发沉了。

眼前的建筑像是这偌大宗门中最不堪的一角,甚至连好些的凡俗居所都难以比拟,他难以想象,自己的恩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到了。”姜如臻终于在一处房间前站定,她轻轻一推门,门便“吱呀吱呀”地哀鸣着开了。

“是谁来了?”

这声音,连蔷似曾相识,是奚文骥的,却又不是他的,听起啦,像是足足比他原来苍老了数十岁。

但这怎么可能,连蔷否定了这个答案,奚文骥早已驻颜,虽说不能长生不老,但至少不会再衰老下去。

迟星霁向姜如臻一致谢,便快步走进了院中。

连蔷也紧随其后,却见快她一步的迟星霁僵在了那儿。

“……师父?”迟星霁艰难吐出两个字,原先顺畅的称呼,在此刻竟重如磐石。

连蔷似有所感,迈上前一步,看见了奚文骥,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位八旬的老者。

“奚文骥?”她亦像迟星霁一样喃喃着。

自己的院落长久未有人造访,奚文骥眯起眼打量着来者,他来来回回扫视了迟星霁好几遍,才终究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不错:“你是星霁!”